獨坐幽篁裏,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王維《竹里館》 Sitting alone, in the hush of the bamboo; I thrum my lute, and whistle lingering notes. In the secrecy of the wood, no one can hear; Only the clear moon, comes to shine on me.” [Hut Among the Bamboos : Wang Wei (701-761A.D.]
2019年12月30日 星期一
2019年12月28日 星期六
2019年12月26日 星期四
《蘋果日報》馮睎乾: 光復林家,兆波抗命
據說林鄭月娥曾與前線勇武「深度交談」,大家一直半信半疑:哪個真勇武願意跟林鄭對話呢?如今你看了澳門回歸慶典,終於恍然大悟——那位傳說中的前線手足,應該就是丈夫林兆波。當眾人緊隨習主席拍掌高歌《歌唱祖國》時,全場只有特首身旁的林先生,手不動嘴不張,面容肅穆如喪考妣,彷彿默哀一樣,只是交疊雙手護着下體,成為了黑暗中的螢火蟲。
有人把林兆波比作那位拒行納粹禮的August Landmesser,而我則第一時間想起《回魂夜》裏莫文蔚飾演的阿群。有一場戲,周星馳演的Leon帶領眾人跳舞,只有阿群的動作與別不同,Leon對她說:「喂,拍爛檔,唔該跟下beat吖。」阿群答道:「跟咩beat呀?」「跟住音樂嘅beat呀。」「邊有beat呀?攞個beat嚟睇下。」爭吵一輪,阿群最後霸氣地說:「我從來未跟過,將來亦都唔會打算跟你個——beat!」
林兆波這位唔跟習近平個beat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呢?
佛經所謂「一花一世界」,即從一朵花中悟出整個世界,反過來說,也可從整個世界去悟出一朵花。要理解林先生那一刻的想法,不妨先思考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翻看舊聞,林先生向來低調神秘,不喜出席公開場合,自稱「又唔剃鬚,又唔係執得好」,顯然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矯情作態的人,倒有幾分魏晉逸士之風。
他在劍橋得數學博士學位,專攻代數拓撲,近年在家學習拉丁文,全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冷門東西。想來他大半輩子,對時事政治的興趣應該不大,這方面的認知也可能近乎零,否則以他的智力,不可能不明白老婆就像梁振英一樣,根本並非搞政治的人才,而任由她走上如今這條絕路,既成為「歷史罪人」,又得抑鬱。
簡單來說,在妻子成為特首前,林先生不過是個離地數學博士。數學世界的真是最純粹的,其美也至清澈,所以醉心數學的人,往往有一點遁世傾向——當然也有例外,如法國的代數幾何學大師格羅滕迪克(Alexander Grothendieck),就為了反戰和保護生態而投身運動,離開數學界。有些人則不是刻意遁世,而是以數學為麻醉痛苦的鴉片,例如猶太人特拉亨伯格(Jakow Trachtenberg)被關進納粹集中營時,為了保持活下去的動力,就潛心創出一套速算法。
從前埋首純數學的林兆波,應該過分不問世事,才會一不小心,讓妻子長大成現在這樣的怪物。但你不管政治,政治也來管你。事到如今,林先生恐怕已從十萬八千里高的雲端,結結實實掉到地面。那個數學天堂,回不去了。林先生的日常心境,大概像村上春樹《1Q84》的數學補習班教師天吾。天吾說,數學像流水,水從高往低以最短距離流下,流向只有一個,凝神注視的話,一切就會明明白白顯現出來,但人生和數學不同,現實的事情不一定以最短距離流動,反而有百般障礙。
天吾每次從數學中回到現實,總覺得世界是個無法改變的悲慘牢籠,而自己身上的枷鎖亦比從前沉重。近半年的林兆波,應該完全體會天吾的感受;兩者的不同,只在於天吾是村上春樹《1Q84》的人物,而林兆波則成了奧威爾《1984》的角色。老婆抑鬱了,自己亦淪為傀儡,對一個追求真和美的數學家來說,最痛苦和最憤怒的事莫過於此。於是他選擇反抗,在萬眾矚目下作出「白虹貫日」式壯舉。林鄭月娥講了千言萬語,都是廢話,但林先生不發一言,卻計算精密地傳遞出一個令世界震驚的訊息:「共產黨,我從來未跟過,將來亦都唔會打算跟你個——beat!」
最後,謹以古羅馬詩人賀拉斯的數行詩勉勵林先生:「義人懷德,矢志不渝,縱有千萬群眾,鼓吹姦邪,暴君在前,厲色威嚇,彼亦處之泰然。」(Iustum et tenacem propositi virum / non civium ardor prava iubentium, / non vultus instantis tyranni / mente quatit solida)不管你多麼憎恨林鄭也好,「今生只嫁前線巴」這句話,的確是她第一個做到了。光復林家,兆波抗命,林博士,加油!
2019年12月21日 星期六
2019年12月16日 星期一
[轉載]日本代表対香港代表で中国国歌が…。会場にブーイングが包まれた理由【E-1サッカー選手権】
Source: https://www.footballchannel.jp/2019/12/15/post353172/
【日本 5-0 香港 E-1サッカー選手権第2節】
EAFF E-1サッカー選手権・韓国大会の第2節、日本代表対香港代表の試合が14日に行われた。デビュー戦となった小川航基のハットトリックもあり、日本が5-0の勝利を収めた。
試合が行われた釜山九徳スタジアムでは、異様な現象が起きた。試合前に両チームの選手がピッチに並び、両国の国歌が流れる。日本の『君が代』が先に流れ、続いて香港の番になると、会場は大きなブーイングに包まれた。
政治的な関係が不安定な国との対戦では、しばしば相手国歌へのブーイングが起こる。しかし、ブーイングは香港サポーターから発せられたものだった。
香港は「一国二制度」の下に独自の政治が認められているが、国家という意味では中国の一部と見なされる。香港代表の試合では中国国歌が流れるが、それがブーイングの原因となった。
かつてはイギリスの植民地だったこともあり、香港サッカーの歴史は深い。香港サッカー協会の設立は1914年と古く、1968年にはアジア初となるプロリーグを設立。AFCの事務局が置かれたこともあった。FIFA(国際サッカー連盟)、AFC(アジアサッカー協会)、そしてEAFF(東アジアサッカー連盟)にも加盟している。
香港政府は今年2月、犯罪容疑者の中国本土への引き渡しを認める「逃亡犯条例」の改正案を提出。すると、これに反対する香港市民による抗議活動が勃発した。各地で抗議デモが起こり、暴徒化した集団は警察と衝突。多くの死傷者や逮捕者を出している。
その後、改正案は撤回されたものの、抗議活動は未だ沈静化する気配が見られない。そんな状況下で行われた今大会で、香港サポーターは中国国歌に対してブーイングで応じた。
香港代表は9月10日、FIFAワールドカップ・アジア2次予選でイラン代表とホームで対戦している。この試合でも試合前に流れた中国国歌にブーイングする一方で、『香港に栄光あれ(英題:Glory to Hong Kong)』の大合唱が起こった。この曲は今夏にインターネット上で発表された。テーマソングのように扱われ、デモ活動などで歌われているようだ。
0-2で敗れた韓国戦に続き、2連敗となった香港。18日に行われる最終戦の相手は中国だ。両チームともに中国国歌が流れることになりそうだが、会場に詰め掛けた両国のサポーターはどのような反応をするのだろうか。
2019年12月15日 星期日
2019年12月11日 星期三
香港日資百貨公司盛衰史
http://www.hk-place.com/vp.php?board=2&id=862-12
2006年9月25日
崇 光 這 家 日 資 百 貨 公 司 , 早 已 香 港 化 ; 正 如 一 個 當 年 由 日 本 跑 來 香 港 發 展 的 人 , 學 習 中 華 文 化 , 學 講 廣 東 話 , 學 寫 中 國 字 一 樣 , 經 已褪 去 大 部 份 日 本 色 彩 。 吉 之 島 卻 不 同 , 是 百 份 百 由 日 本 人 掌 控 的 百貨 公 司 。
吉 之 島 雖 然 仍 由 日 本 人 掌 控 , 但 本 地 化 了 不 少 , 可 能 是 走 大 眾 化 路 線 的 緣 故 吧 , 反 而 UNY 仍 是 有 很 濃 厚 的 日 本 色 彩 .
銅 鑼 灣 區 的 日 資 百 貨 沒 落 後 , 太 古 站 已 成 了 新 的 日 資 百 貨 重 鎮 .
回 想 起 當 日 資 百 貨 盛 世 時 , 香 港 曾 經 有 :
1. 太 丸
1960 年 在 銅 鑼 灣 開 分 店 , 至 1998 年 12 月 31 日 最 後 一 天 營 業 及 撤
出 香 港 ( 其 他 墨 爾 本 及 新 加 坡 的 分 店 卻 在 2002-2003 年 間 才 結 業 ).
2. 伊 勢 丹
1974 年 在 尖 沙 咀 喜 來 登 商 場 開 分 店 , 1981 年 在 香 港 仔 中 心 開 分 店 ,
九 十 年 代 中 期 撤 出 香 港 ( 其 新 加 坡 分 店 亦 已 結 業 ).
3. 松 板 屋
1975 年 在 銅 鑼 灣 開 分 店 , 1980 年 在 金 鐘 廊 開 分 店 , 先 在 約 1991 年
結 束 金 鐘 店 , 至 1998 年 結 束 香 港 業 務
4. 東 急
1978 年 在 尖 沙 咀 新 世 界 中 心 開 分 店 , 1997 年 撤 出 香 港 ( 現 址 為 新 世
界 百 貨 )
5. 三 越
1981 年 在 銅 鑼 灣 開 分 店 , 1989 年 在 尖 沙 咀 開 分 店 , 先 在 約 1995 年
結 束 尖 沙 咀 店 , 至 2006 年 結 束 銅 鑼 灣 店 , 明 年 再 在 香 港 另 一 地 區 開
分 店 .
6. 八 佰 伴
先 後 開 設 分 店 地 區 如 下 :
a. 沙 田 新 城 市 廣 場 (1984)
b. 屯 門 市 廣 場 (1986)
c. 紅 磡 黃 埔 花 園 (1989)
d. 荃 灣 悅 來 酒 店 (1990)
e. 藍 田 匯 景 廣 場 (1991)
f. 天 水 圍 新 北 江 商 場 (1993)
g. 將 軍 澳 厚 德 商 場 (1994)
h. 元 朗 (1994)
i. 馬 鞍 山 廣 場 + 馬 鞍 山 新 港 城 二 期 (1995)
除 左 北 區 , 大 埔 區 及 葵 青 區 之 外 , 幾 乎 當 時 所 有 新 市 鎮 都 有 一 間 八 佰 伴
分 店 , 澳 門 , 中 國 大 陸 也 開 了 分 店 , 最 後 因 清 盤 而 在 1997 年 10 月 全 線 結
業 , 澳 門 分 店 較 好 彩 被 何 鴻 燊 購 入 成 為 今 天 的 新 八 佰 伴 .
7. 崇 光
1985 年 在 銅 鑼 灣 開 分 店 , 1993 年 擴 大 樓 面 面 積 約 一 倍 半 , 並 稱 Jumbo
Sogo, 後 因 日 本 母 公 司 財 政 問 題 , 將 香 港 店 售 予 一 華 資 財 團 , 2005 年
再 在 尖 沙 咀 新 世 界 中 心 開 分 店 , 現 仍 健 在 .
8. UNY
1987 年 在 太 古 城 中 心 二 期 開 分 店 , 現 仍 健 在 .
9. 吉 之 島
先 後 開 設 分 店 地 區 如 下 :
大 型 百 貨 公 司 :
a. 康 怡 廣 場 (1987)
b. 尖 沙 咀 海 運 大 廈 (1990, 結 業 日 子 不 詳 )
c. 荃 灣 廣 場 (1991)
d. 樂 富 中 心 二 期 (1991)
e. 大 埔 超 級 城 (1995)
f. 慈 雲 山 中 心 (1995, 2004 年 結 業 )
g. 將 軍 澳 東 港 城 (1997, 當 年 開 業 不 足 兩 天 , 位 於 其 對 面 的 八 佰 伴
就 因 清 盤 結 業 )
h. 黃 埔 花 園 (1998, 八 佰 伴 舊 址 )
i. 屯 門 市 廣 場 (1998, 部 份 八 佰 伴 舊 址 )
單 獨 10 元 店 :
a. 銅 鑼 灣 (2002, 大 丸 家 居 廣 場 舊 址 )
b. 元 朗 新 地 帶 (2003, 2006 年 結 業 )
c. 九 龍 城 廣 場 (2003)
d. 上 環 (2004, 麥 當 勞 舊 址 )
e. 將 軍 澳 廣 場 (2004)
f. 北 角 (2004)
g. 佐 敦 (2004)
h. 灣 仔 英 皇 集 團 中 心 (2005)
i. 荃 灣 悅 來 坊 (2005)
j. 粉 嶺 碧 湖 花 園 (2006)
單 獨 超 市 :
a. 觀 塘 APM(2005)
b. 藍 田 啟 田 商 場 (2006)
c. 土 瓜 灣 翔 龍 灣 (2007)
除 了 標 明 已 結 業 分 店 外 , 全 部 分 店 均 仍 健 在 .
11. 西 田
1990 年 在 沙 田 新 城 市 廣 場 三 期 開 業 , 2006 年 將 香 港 業 務 售 予 新 鴻 基 ,
現 仍 健 在 .
12. 西 武
先 後 開 設 分 店 地 區 如 下 :
a. 金 鐘 太 古 廣 場 (1991)
b. 銅 鑼 灣 皇 室 堡 (1994, 2006 年 結 業 )
c. 旺 角 朗 豪 坊 (2005)
除 了 標 明 已 結 業 分 店 外 , 全 部 分 店 均 仍 健 在 .
13. 高 島 屋
據 知 香 港 有 辦 事 處 , 但 仍 未 有 計 劃 進 軍 香 港 .
2019年12月10日 星期二
2019年12月8日 星期日
2019年12月1日 星期日
2019年11月28日 星期四
2019年11月24日 星期日
重塑香港人生活秩序的運動
// 生活 其實仲有好多可能性
其實今次運動係重塑緊香港人嘅生活秩序:
1. 遲到成常態,變相實驗彈性上班
2. 少咗人OT,多咗人重新有放工時間
3. 舖頭早收,將習慣夜鬼嘅香港調番去早啲嘅生活節奏
4. 多謝理大封左紅隧+popo搞完一輪紅隧要大修,用兩條過海隧道做為分流試行。講左多年嘅三隧分流終於實行
5. 交通發展鐵路優先嘅ground破產,重建巴士渡輪生活圈
6. 倡議價值主導消費
7. 重建國際視野
It's rebuilding a better HK
It's a revolution.//
2019年11月18日 星期一
2019年11月17日 星期日
2019年11月16日 星期六
2019年11月10日 星期日
2019年11月7日 星期四
2019年11月3日 星期日
2019年11月1日 星期五
2019年10月30日 星期三
2019年10月27日 星期日
2019年10月22日 星期二
2019年10月14日 星期一
Ethnography: iterative-inductive research
Ethnography is often both iterative and inductive in the way it proceeds. I summarise this approach as iterative-inductive. But what does this mean?
In deductive research, the researcher comes up with a hypothesis based on what he or she thinks is already known (or based on a theory about the given thing) and then the real world is explored, and data are collected, in order to test the hypothesis. A hypothesis (a suggestion that needs testing) looks something like this: ‘I hypothesise that girls do better at school than boys because they have a better attitude to studying.’ This is something that can then be examined by, for example, asking girls and boys about their attitudes, or by observing them, or by doing a survey, and then looking to see if a good attitude to schoolwork correlates with good attainment.
An inductive approach, on the other hand, is where the researcher begins with as few preconceptions about what he or she is studying as possible. Here theories are devised to explain what is seen rather than the other way around. Some people talk of this as starting out with a blank sheet. Ethnographers tend to believe that if they begin their work with theories to test they will end up only seeing things through that specific lens, or focus. They will not learn as much as about the group or phenomenon as if they begin with a more open mind. Also, ethnographers are less likely to be looking for patterns and regularities and more likely to be interested in the messy, complex worlds they participate in and observe. So, if an ethnographer is interested in girls and schoolwork, she will probably want to understand all about a schoolgirl’s daily life, friendships, and home life (if possible); attitudes to school will also be learned about but in this case within the wider context of the school children’s communities and families.
However, it is somewhat naïve to think an ethnographer can be entirely inductive; and anyway it would be impossible to achieve. Everyone starts their research with some ideas about what they are interested in, and everyone leaves some people or some focus, or some group out of the picture. In the example I have been using, an ethnographer may not be able to go into people’s homes and do participant observation, or may exclude boys from the study (doing research in a girls school, perhaps). She may have some ideas about why she thinks girls do better at school, and/or she may have certain people like a teacher or supervisor advising her about what she should be studying. This is better understood if you understand reflexivity.
What an ethnographer does, instead, is accept that to an extent he has some preconceptions, some goals and theories, and practical limitations to his work, but he tries to minimize the effect of these, or to work with them as advantages. While trying to keep as open a mind as possible, to see the complex nature of the world around him, and not to close his mind to things that would otherwise surprise him, he also draws on the theories and concepts from his studies as they become useful. This involves a constant to and fro (an iteration), of participating, observing, writing, reflecting, reading, thinking, talking, listening, participating, in a circular rather than a linear way. Ethnography is therefore both iterative and inductive; more like a voyage of discovery than an examination.
2019年10月13日 星期日
2019年10月9日 星期三
2019年10月8日 星期二
2019年10月7日 星期一
2019年10月6日 星期日
2019年10月5日 星期六
陳健民: 商界如何化解深層次矛盾 ?
中共硬要把逆權運動說成是由房屋問題和欠缺社會流動所造成,或者是不相信人是有理想、有良知,會為了反苛政、反獨裁而持續上街甚至浴血街頭;又或者他們已很清楚知道港人爭取的是還政於民,只是試圖用分錢代替分權,迫令政府和商界紓解民困,卸走政治改革的壓力。
在這樣的政治計算下,我們才能理解中共何以突然抨擊地產商「囤地圈錢」。而一向與政權唇齒相依的地產商亦心領神會,突然承擔起「社會責任」捐地建屋。但除非商界自欺欺人,他們都知道這場運動的爆發是源於對政府行事乖張的不滿,市民更看透林鄭如此剛愎自用是因為整個政治體制完全失去制衡。因此,抗爭者在五大訴求中把「林鄭下台」改為「雙普選」,而商界對此能否作出貢獻?
小心觀察這次反修例事件,可窺見商界的逆權角色。從開始時基於自身利益,不少商會對條例表示反對,甚至有商人提出司法覆核。即使有關方面私底下安撫,甚至剔除一些商界特別擔心的罪行,憂慮仍無法解除。在衝突白熱化的時候,有地產商寧願撻定放棄投得的地皮;某大商會的高層公開要求林鄭清楚撤回條例草案和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更是難得一見。這些來自建制內的反對聲音如何削弱法案的認受性都看在北京眼裏,所以其後要如此粗暴公開點名迫令商界表態支持林鄭。
從社會運動角度看,一個運動要成功不單靠動員群眾和增加政府的統治成本,還要掌握到「政治機會」。這些政治機會包括國際形勢、全球同類運動的周期、本國政治精英間的分裂、運動能否與建制內反對力量結盟等。這次逆權運動,我們都注目於「和理非」與「勇武」派的配合,但其實商界對政府的不滿造成的政治機會不應被忽視。
撤走一條惡法,商界為了自身利益會捲入逆權。但涉及到民主改革,他們怎會站在人民那一邊?南韓早在五、六十年代已有民主普選,反而是進入工業化時期,軍人上台,以保護國家不受共產北韓侵害之名,抑壓工人運動、剝奪人民的民主與自由。大企業樂於配合專制政權。但八十年代南韓經濟起飛,出口導向的大企業如三星、LG 等開始關注國家形象如何影響產品的國際行銷,深感在媒體上不斷出現軍警施放催淚彈、學生還以汽油彈的畫面百害而無一利,漸漸對民主改革採取正面的態度,希望普選能真正止暴制亂。
商界應學南韓推動民主
香港民主化的其中一個阻力來自本土商界,立法會的功能組別保護了既得利益,亦令議會脫離民意,失監督之效。香港商界見到這幾個月的抗爭令經濟受損,不要幻想這只是短暫的混亂,更不要指摘抗爭者,因為這個不公的制度是他們有份造成的。
商界可以做的,是學習八十年代韓國的大企業,順着歷史的走向,向北京進言:一天沒普選,香港不會有持久的和諧。最具體的目標是 2020 年立法會選舉全面取消功能議席。另一件要做的事是投入人才與資源,孕育一個扎根本土的保守政黨,以自由經濟、低稅率、鼓勵投資與工作的政綱與泛民在普選中競爭,而非依賴那些人才凋零,只懂趨炎附勢的土共政黨代表他們。這樣既保護他們的長遠利益亦真正化解香港深層次矛盾。
原刊於《蘋果日報》
轉載: 港鐵,怎麼你會忘記了,大眾一開始對你的善意呢?
《港鐵,怎麼你會忘記了,大眾一開始對你的善意呢?》
總有些自命「中立」的人喜歡說一句:
「總之你班人破壞港鐵就唔啱!」
他們與極權的口吻很一致,
就像是 大眾「無拿拿由石頭爆出嚟繼而立即搞破壞」一樣。
好吧。
讓我們回到第一天。
200萬人遊行,港鐵有沒有被破壞?沒有。
之後逃離式的社會活動中,港鐵有沒有被破壞?也沒有。
有的也只是市民自發放下車資;
或害怕後面的年輕人沒有「散紙」買車票,放下零錢;
又或是有市民自發買了大量車票,在現場派給市民。
甚至,被港鐵背叛的初始時段,大家還試過自發為港鐵清潔,以抹走催淚彈的有害物質。
當黨鐵的角色依然是港鐵,運輸大眾的時候。
大家知道自己有「購票」的責任,亦盡最大努力保護內部設施。
這些市民的善意…換來了甚麼?
就是黨鐵的背叛。
它選擇了完全聽命於極權,話封就封、話停就停。
令市民一次又一次陷入生關死劫之中。
最後在831太子站的「死亡列車事件」中,
成為香港人心中永久的傷痛。
黨鐵當然有『把槍口抬高一厘米的權利』,
但明顯他們沒有,把槍口對準了市民的心臟。
市民對抗極權,雙方力量本來就是極度不對等。
當大眾的身後,是被催淚彈、橡膠子彈及海綿彈追趕之際,
還是死要用幾秒,從銀包拿出紙幣,放下車資時,
黨鐵沒有記住他們的善意,反以無窮的惡意相報。
所以,大家反抗了。
『不對他人懷惡意』這一句,是形容香港市民的。
大眾從不「無原因地傷害other objects」。
對待所謂「藍絲」,記得嗎?
一開始連在街指罵時,也有人「勸交」。
最後?手足在修補連儂牆時,被隨街亂打、更被刀斬至進入icu。
對某些「大集團」,記得嗎?
政見不同沒關係,頂多不消費,甚至用大量文宣希望得到他們諒解。
最後?員工被政治打壓、甚至在國際層面上攻擊香港市民。
對警隊,記得嗎?
五年前落雨也為你舉一把傘。
最後?612將一班「口罩都唔多個」的市民圍困於中信,催淚彈放題,射入PP;隨後721;831;10月1…張list太長,但沒辦法,回不去了。
對政府…
不用多說,這麼多年來…
大白象工程也好、dq也好、其中多不勝數的利益輸送…賣港政策…
市民一開始,
還是以「和平到瘋狂的遊行」來表態。
最後?換來一個真相-『你唔會聽』。
如果用「中立人士」最愛說的「因果」,
政府就是「上面所有事」的因了。
當你依然譴責「總之你班人破壞就唔啱」的時候,
你也該敲一下自己的腦袋,
問自己,是否忘記了一個故事。
一個「市民的善意被徹底摧殘、蹂躪與踐踏」的故事。
IG: cheungson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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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twitter.com/cheungson88
要是在美國……
台北市議員 苗博雅 MiaoPoya:
某些人很愛講:
「要是在美國,暴民早就全被開槍打死了!」
是嗎?要講美國,那我們就來講:
要是在美國,
行政長官早就普選了
要是在美國,
立法會早就全部普選了
要是在美國,
早就行政、立法、司法三權分立了
要是在美國,
行政長官不會強推送中條例
要是在美國,
立法會選舉早就取消功能界別了
要是在美國,
檢察官早就調查警察濫權了
要是在美國,
早就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了
要是在美國,
違法施暴的警察早被調查追究了
要是在美國,
警察違法施暴,早就賠償天價了
要是在美國,
新屋嶺私刑早被追究了
要是在美國,
打瞎救護員和記者眼睛的警察,
早就被調查追究了
要是在美國,
警察使用武力指引規則就公布周知了
要是在美國,
警察不能衝進地鐵車廂暴打路人
要是在美國,
政府不能任意DQ候選人資格,
不能任意DQ當選的議員
要是在美國,
超過四分之一的人民走上街頭抗議,高層政客早就引咎辭職了
要是在美國,
人民擁有合法持槍的權利
要是在美國,
遇到拒絕民主的殖民者,
人民早就拿槍革命起義了
一直嚷嚷美國警察也會開槍的人,
曾經為香港發生的不公義發聲嗎?
要講美國,
怎麼只講美國警察會開槍,
其他都不講?
不懂嗎?那真是井底之蛙
裝不懂嗎?
那就承認你只會站在港府、港警和中共的角度看事情吧,別裝中立客觀了!
加拿大的蒙面法與香港的差異
加拿大蒙面法 vs 香港蒙面法
(1)
加拿大: 合法集會裏面,幪面係個人自由
香港: 合法集會都不可以幪面
(2)
加拿大 :對個人容貎有高度嘅私隱保障。任何人,包括政府機關,如果冇本人嘅授權,或者冇法庭手令,係唔可以隨便攞個人影像使用,除非片段對入罪事關重要,又有足夠證據支持,否則警察無權獲取任何CCTV嘅畫面
香港: 警察想點就點, 好似7.21有片吾拉人都得
(3)
加拿大: 警察不可以幪面
香港: 警察可以幪面任打人
(4)
加拿大: 法案由民選國會審理同批准; 有民意授權
香港: 由豬官一日通過
2019年10月4日 星期五
2019年9月30日 星期一
趙醒華教授: 計量分析大型抗爭取勝之道
轉載: 計量分析大型抗爭取勝之道
眼見Bloomberg對反送中前線抗爭者的訪問,顯示他們已有視死如歸的準備,相當心痛,因爲香港年輕人為此無恥政權而死,實在不值。幸好香港大學教授將大型抗爭計量分析抽絲剝繭,精華成文,而小弟亦有幸閲讀,深受啟發,希望可以將其結論簡化,讓一般讀者明白歷史數據背後的啟示。
首先要解釋一下背景資料。此港大教授為趙耀華教授,閲讀了《為何非暴力抗爭有效》(Why Civil Resistance Works)及相關分析,然後在信報專欄點出結論,並深入淺出地解釋資料佐證。但礙於部份讀者對計量分析未必熟悉,此處希望帶出結論,並簡化當中的計量分析論證過程。
《為何非暴力抗爭有效》的一大結論為非暴力抗爭比暴力抗爭更有效率。第一項論據為附圖的數據。下圖為抗爭運動成功率與參與人數人均比例的點陣圖(scatter diagram),Y軸為運動成功率,X軸為運動參與人數人均比例的對數(log)。做對數的原因為令運動參與人數人均比例與運動成功率更容易比較,亦令點陣圖可以更清晰地視像化數據。如果沒有做對數,有機會難以視像化如附圖一樣清晰的正向關係。有了對數的附助,我們可以清楚見到,參與抗爭人均比例越高,抗爭成功率越高,這是一個清晰的正相關(positive correlation)。
但是,有相關性,並不代表有因果關係(correlation does not imply causality),即兩個變數雖然有關,但我們不能輕易把高成功率歸因於高抗爭參與人均比例。此概念在之前的post已有解釋。所以,要考慮清楚高抗爭參與人均比例會否真的導致高抗爭成功率。非暴力抗爭的參與者不需太高前設,已可參與抗爭,例如他們的體能與戰鬥力都不需要太高。因此,非暴力抗爭參與人數有極大機會會比暴力抗爭的多。而人多可以有什麼好處?趙教授列出多點,相當合理,例如人數越多,抗爭可有越高的創新性,此運動的文宣工作以及歌曲已經已可作為論點。其他原因,可見下面引文:
//在非暴力抗爭的情況下,諸色人等都能參與其中,包括長者、傷健人士、婦女、兒童。這樣有幾個好處。第一,抗爭會更具創新性。以反修例運動為例,民間在文宣工作方面很有創造性,如構想在海外刊登廣告,且廣告設計出色;有優秀歌曲《願榮光歸香港》;每晚在指定時間喊口號等等。第二,這種運動在受到打擊之後不會完全崩潰。第三,管治者及其支持者並非活在真空之中,這些各種各樣的參與者和他們都有某種關係,甚或是他們的家人,這樣就較容易使得他們倒戈,或者整體上改變意見。第四,這些反對者比較友善,是比較可靠的談判對象,而不像暴力抗爭者那樣你死我亡。上述兩位作者的數據也顯示,非暴力抗爭比暴力抗爭更有可能引入民主制度,而非暴力抗爭成功的國家再次陷入內戰的可能性亦降低了15%。//
另外一個論據,則為抗爭的歷史數據。在研究範圍內最大規模的25場抗爭,暴力抗爭成功率只有40%,而非暴力的則有70%。但要留意的重點是,決定這種研究的量化方法(quantifying method)要非常謹慎,因爲如何定義運動成功、運動參與人數等等數據,都很大機會存在偏差,以最近「民陣200萬+1人遊行」為例,主辦機構與警方的遊行人數統計偏差極大,主辦機構有誘因把統計人數膨脹(inflate),而警方當然有誘因把統計人數壓低,所以要真實量化運動參與人數存在一定困難。因此,這類研究多數會由大學或研究機構等有較多資源的機構進行。
趙教授的文章還有其他枝節,有興趣可參閱其詳細內容(link附在comment之處)。要明白當中數據,始終需要了解基本計量分析原理。因此,我十分重視此分析技術,亦希望大家能融會貫通,例如對上述的點陣圖、相關性、因果關係、量化方法及要注意的地方加以理解,好讓自己可以與相同或不同意見人士理性討論,解決問題。
在此強調一點,我並無意指出暴力抗爭「無用」,亦相當理解為何會有此現象出現。易地而處,如果我親眼目睹元朗白衣人一拳揮倒跪地求饒的普通市民,或受過警方的不合理暴力對待,別人如何勸告我要和理非也沒有太大作用,因為這些事件的衝擊實在太大,慘不忍睹。本文只想計量分析勝算較高的抗爭策略,供各位參考,亦希望把一直以來堅持使用的計量分析方法應用在香港的嚴峻局勢之中。
(資料參考及圖片源於趙耀華教授信報專欄:《非暴力抗爭比暴力抗爭有效》)
2019年9月21日 星期六
2019年9月19日 星期四
2019年9月17日 星期二
為甚麼要譴責警察濫暴行為?
「沉默旁觀的宿命:很快就會輪到你。」
~陶傑
(轉發)
送給不滿暴力的您!
有人問,點解我只譴責一方的暴力行為,而對另一方的卻隻字不提。
#主要原因有三個
第一,示威者一方的暴力大部分是針對死物,只有少數因為自衛而傷人的行為;相反,警察那一方大部分針對的都是人,而他們所用上的暴力級數遠超示威者。
孟子曰:「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君子所不忍,是生命被無情傷害,實非死物受破壞。
第二,示威者毀壞死物或自衛打人,明顯會受到法律的懲罰,或面對法律以外被防暴打至頭破血流的風險;相反,警察那一方是打完人不需問責,直至現在也還未有機制去制裁或審判這些行為。
故此,對示威者譴責只是落井下石,沒有必要。但警察那一方,卻可以使用暴力傷人後而不用負責任,譴責實只是在回應良知的呼喚。
第三,示威者是雜牌軍,無論外在的體能武力,及內在的情緒思想,都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相反,警察是專業部隊,面對突發事情,該使用何種程度的武力,該怎麼克制自己的情緒,都應該已在學堂接受過相關訓練。
所以,對警隊執法的要求更嚴謹,大眾對他們能使用「適當武力」去解決問題更有期望,是正常不過的。
反倒是,我想問那些不停說要譴責暴力行為的人士,你們有甚麼理據去不同時譴責警暴?你們有甚麼論點去說服黑幫無差別打人是不用追查的?
父母打子女,子女打父母,誰對誰錯?誰打人都錯。
可是,擁有絕對身體上優勢的那一方行使暴力,就更需要有機制去制衡。這就是為甚麼,父母虐打年幼子女,子女虐打年邁父母,會特別讓人覺得可恥、痛心的原因。
然後,良知就會忍不住要你高聲譴責,尤其是在公義不能彰顯的時候。
2019年9月12日 星期四
2019年9月8日 星期日
Playing with Creativity-Catherine McBride seeks to integrate more fun for young language learners
2019年9月5日 星期四
Peter Hartcher: A message to Hong Kong's protesters: there's only one way you can win
https://www.smh.com.au/national/a-message-to-hong-kong-s-protesters-there-s-only-one-way-you-can-win-20190902-p52n3x.html?fbclid=IwAR07qSJRdIoS9KtFU4Rplgyi4N4WuSS3HlsocA_oqVmXG_9iYQP_pzRXDu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