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27日 星期二

即時道歉 應記一功

東京成田機場一名海關職員因為測試一隻警犬偵查毒品的能力,暗地在抵達成田機場的香港人行李箱內放置價值港幣七萬多元的毒品,及後警犬沒有如期履行職務,行李箱隨該名香港人拿走,現時毒品下落不明。事情觸發許多香港人的不滿,直言要追究到底,香港旅遊業議會甚至考慮向日本政府抗議,認為日本海關這樣的舉動,會危及無辜香港市民的生命。同一天,香港報章披露,一名網民從自己家裏的電腦中,透過Foxy軟件搜尋了警方臥底探員的機密資料,令許多人擔心臥底探員的人身安全。

日本海關在事件發生後,第一時間通報傳媒,並且高度關注事態進展,又鄭而重之地向大眾道歉,充份體現日本當局承擔後果的義無反顧。當然,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擅自打開他人的財物,是不恰當的行為,然而,試問在封閉的國家裏,這樣的行為是否每天都在發生呢?此刻日本政府主動認錯,主動承擔責任,對行李的物主而言,並不如香港人所想的會招致殺身之禍,事件已通報全球的機場了,即使事主將行李箱帶往泰國、新加坡、汶萊以至中國大陸等地,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肯定不會構成人身安全威脅。香港人未免太多顧慮了。相反,香港多個公共機構、政府機構和執法部門,連番洩漏個人機密資料,在消息告之公眾之前,許多人已經可以從互聯網之中取得有關資料。已取得的資料,即使日後採取有效措施填補漏洞,失去了的私隱資料將永遠外洩,帶來不可彌補的禍害。故此東京成田機場的事件跟香港連串資料外洩事件兩者相較之下,何者帶來更大的問題?這次倘若不是該香港網民主動向外界揭露事件,恐怕受害人仍然懵然其中。

從來我們自以為互聯網的世界是一個安全的世界,這樣的假設是徹頭徹尾的錯誤。大多數電腦網絡從業員早就告訴我們,互聯網的世界是赤裸裸的將自己放進去的東西向世界公開的,只是我們自以為別人看不見而已,如同廣東話裏有句俗語說得好:「眼不見為乾淨」。日本海關以至全世界的海關或許在我們察覺之前,每天都在幹一些我們不能接受的舉動,是我們「眼不見為乾淨」,一直以為把關的人沒有理由幹這些不光彩的事情罷了。這種心態,其實跟掩耳盜鈴同出一轍。日本政府肯即時道歉,即時承擔後果,不會明明做錯了事,還左閃右避,推卸責任,這樣的政府實在應記一功。 

2008年5月23日 星期五

大陸互聯網的白色恐怖

大陸因應哀悼活動停止一切公共娛樂活動,就連網絡遊戲也一律禁止,令遼寧一個女生大感不快,於是在網絡裏辱罵災民,結果激起憤怒中國網民批評,並將其個人資料赤裸裸地公開。這名少女最後給公安部門拘捕。

以往許多人說網絡世界是虛擬(virtual)的世界,但在中國大陸,因為思想言論與大多數人不相同,即使在網絡上發表個人意見,也會因此而惹上官非,帶來真實的懲罰。一個缺乏言論自由的社會,除了沒有發佈言論的自由和出版的自由外,更因為一句激起民眾盛怒的說話,給人公開自己的出生年齡、照片、身份證號碼等等,然後輾轉在互聯網流傳,視個人私隱(privacy)如無物。最恐怖的,莫過於執法當局非但沒有保障國民的私隱安全,沒有保謢國民的私人資料隨意在網絡間公開,沒有檢控將個人資料在未經當事人同意下隨意發佈的一方,反而拘捕個人私隱受到侵犯的無知少女。說受害者無知,是因為她不知道大陸互聯網的恐怖,不知道大陸是沒有個人言論自由的權利。這兒不是文明國度,在文明的國度裏,即使我個人或者大多數人不同意她的觀點,反對她的看法,認為她的言論是錯誤的也好,我們都會保障說話者表達一己看法的權利。沒有這樣的自由,甚至因為在網絡裏說了一句話,便受到網民的監察,受到政府的監控,最後不知道觸犯了甚麼刑事罪行,給人捉拿了。在言論自由的文明國度的眼裏看,這叫做白色恐怖。不是嗎?被問及公安捉拿那位少女,究竟是根據甚麼法律依據時,有關部門並沒有透露,只表示「事件正調查中,稍後會公佈結果」(見AM730, p.4, 2008.5.23)。難道是因為如網民所說,一個普通人由於沒有「愛心」,就觸犯了刑事罪行?倪匡先生引用已故作家柏楊的說話,對中國人這種行為感到可悲:

「聖火在全球傳送期間,總有一批所謂愛國之士沿途打氣,而另一邊廂則總有人組織團隊示威,雙方甫一接觸,恍如仇人見面,往往發生激烈衝突,如南韓首爾一站,就有中國留學生向藏獨支持者動粗,甚至傷人。這種場面看在外國人眼中,實在可笑至極,難為仍有愛國人士,大聲疾呼:『順利完成,揚我國威。』可悲!可悲!

「已故名作家柏楊曾經以『醬缸文化』來形容中國人的行為,以又臭又黏的醬缸比喻中國文化,指醜陋的中國人缺乏人類應有的靈性。簡單四字,準確道出真實情況,叫人佩服。中國人與外國人猶如兩種不同生物,想將自己的一套向全世界推廣,試問豈會成功?在自由社會長大的人,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在中國人眼中往往是大逆不道的事;相反,中國人認為是正氣凜然的事,他們可能會覺得滑稽至極。亦即是廣東話所指的『水溝油』。意見不同,最佳的處理方法是『並存』,我不犯你,你不妨礙我。他有他支持藏獨,你有你鬧達賴喇嘛,大家互相表達自己的意見,何必你打我,我打你呢?」(載於AM730,p.6, 2008.5.23,倪匡口述,蔡俊健、戴子傑撰文)

習慣自由社會長大的人,要明白世界上有許多地方,包括中國在內,既不能容忍意見不同的人,也沒有個人私隱的意識,因此需要更珍惜言論自由的可貴。一個人一出生就享有言論自由,是上天給予的厚禮。香港也逐漸走向白色恐怖的一途,因為意見跟自己不同,因為價值觀和生活才性跟自己不同,就要拍攝對方的面孔,偷錄對方的說話和影像,然後放在網絡世界公諸於世,將憤怒化為踐踏對方的人格,讓對方成為失去私隱和尊嚴的受害者。如果到了這樣的田地,香港仍自稱是文明社會的話,實在當之有愧。

2008年5月22日 星期四

日本氣象廳地震情報

觀看日本氣象廳的網站,會發現許多繁瑣但圖文並茂的豐富資訊,例如「地震情報」和「噴火予報」等。
眾所周知,日本是地震頻繁的國家,但究竟有多頻繁,必須有實質數據說明才可以多加了解。日本氣象廳
提供24小時即時更新的地震情報。

以5月22日為例,單是從上午至晚上8時,全國錄得「震度1」以上的地震次數已經有4次之多:

1. 22日09時21分頃地震がありました。
震源地は鳥取県西部 ( 北緯35.2°、東経133.3°)で震源の
深さは約10km、地震の規模(マグニチュード)は2.8と推定されます。

2. 22日12時39分頃地震がありました。
震源地は宮古島近海 ( 北緯24.3°、東経125.2°)で震源の
深さはごく浅い、地震の規模(マグニチュード)は4.1と推定されます。

3. 22日13時00分頃地震がありました。
震源地は宮古島近海 ( 北緯24.3°、東経125.2°)で震源の
深さはごく浅い、地震の規模(マグニチュード)は4.3と推定されます。

4. 22日19時52分頃地震がありました。
震源地は和歌山県北部 ( 北緯34.0°、東経135.3°)で震源の
深さは約10km、地震の規模(マグニチュード)は3.1と推定されます。

「マグニチュード」(magnitude)標示香港人所說的「黎克特制」多少級的意思,氣象廳利用震央(即日本語的「震源」)與各觀測點發生的最大振幅之間的距離計算出「マグニチュード」的級數。至於「震度」,不同地方有不同的震度,因此在地震情報裏要分開計算。就5月22日的情況可見,宮古島近海的地震達黎克特制4.3級。然而,這樣的情況在日本每星期都不斷發生,數據顯示,5月15日至5月21日之間,黎克特制三級以上的地震就發生了72次,但在香港的新聞,就從來沒有報告出來。這是因為即使在日本,這些現象已經司空見慣,不算是新聞。需要特別強調的,一定是較強烈的地震。日本氣象廳將「震度4」以上的地震分列出來作統計,從而獲知上次發生較強烈的有感地震是2008年05月08日01時45分,震央位於茨城県沖,地震強度為黎克特制6.7級。這樣需要另起統計的較具規模的地震,2007年日本便發生了5次。

所以對日本人來說,地震並沒有驚懼之處,實在不足為奇。日本人知道,地震是無可避免,所以要努力做好防禦措施,氣象當局要盡最大可能向國民提供最全面最精密的預測和建立嚴格的通報機制。去年九月香港發生3級地震,香港人便大驚小怪,各大報章頭條報導,有些江湖術士更乘機混水摸魚,大談牛鬼蛇神之說,荒誕絕倫。與日本相比,那真是小巫與大巫。

參考資料:日本氣象廳

2008年5月21日 星期三

可憐的憤怒中國人

屯門某著名中學的女生因為在互聯網上叫大家不用捐款給中國賑濟災民,網民群起而攻之,出言恐嚇,在網上對女生作人身攻擊,並且將其個人資料相互流傳。可憐女生後來感到害怕,顫抖抖地回到校園,向全體師生道歉,幾乎要負荊請罪,最後要校長出面,才勉強平息事件;早前一位香港大學女生,因為「奧運聖火」在香港鬧市傳送期間舉起西藏的雪山獅子旗,呼籲市民關心西藏的人權和民主狀況,立即遭大群人圍堵,有本地傳媒人更當面向女生直呼:「你是不是中國人?」;又一則新聞:香港某明星在海外回應一位朋友結婚的傳言時,一時口快,說了一句:「驚嚇程度比地震更甚!」馬上被傳媒炮轟。無奈該明星最後又要站出來向大眾致歉。

「驚嚇程度比地震更甚」這句說話中所指的「地震」,沒有指明是哪兒的地震,這個說話可以涵意世界各地每天發生的小型地震。例如日本每年發生的有感地震便有2000次。對日本人來說,地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即使心裏不安,也不用大驚小怪,故此又有何驚嚇呢?

香港的言論自由看來一天比一天收窄,連表達意見的自由也愈來愈受到諸多制肘。明星之類的公眾人物的情況尚有斟酌,一位中學生,還是剛剛踏上中學的女生,不用那樣對她大聲疾呼吧?公開展示西藏的雪山獅子旗,關心西藏的狀況,關心中國在舉辦奧運的同時,背後許多痛苦和不幸。這樣的觀點,與支持西藏獨立與否究竟扯上甚麼關係?如果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那麼西藏的雪山獅子旗也是屬於中國的,如同在香港展示洋紫荊特區旗,也不會認為是支持香港獨立。香港人的民族情緒一旦蓋過理性思考,窒礙不同觀點和取態和平地表達的自由,無法容納世界不同種族的人可有的不同想法,香港仍可以自詡為國際城市嗎?

所謂民族情緒蓋過理性思考是甚麼意思呢?不妨借來倪匡先生的觀點,參以其詳:

「奧運聖火在外國傳送期間,一位愛國人士向一位示威華人大聲責問:『你是否中國人?』發問者的心態相當有趣,而且值得研究分析,個人估計,這句問題的含意是:中國人理應想法一致,豈容存有差別?只是意見不同罷,試問與國籍有何關係?奧巴馬與希拉莉為總統提名戰鬥得面紅耳赤,你又可曾聽過其中一人問對方是否美國人?

「此外,早前本港一位少女為西藏獨立示威,於聖火在港傳送當日被警方帶走,其後,坊問多份報章紛紛刊登該名少女的私人照片,部分更帶有『抹黑』意圖,利用種種下流手段打擊對方,亦是中國人維護想法一致的慣常手段之一。幸好那位少女在香港生活,否則,假如她身在大陸,恐怕早已人間蒸發了。中國人這種特性,可歸咎於與生俱來的盲從基因作祟。中國人沒有個人想法,沒有邏輯,只會盲目遵循,而實際上,這亦是一種本能反應,猶如昆蟲一樣,著實可悲。擁有這種基因的中國人,最適合被他人統治,所以幾千年以來,中國總是由獨裁政權的掌權者管治。」(轉載自AM730,2008.5.21,p.6,倪匡口述,蔡俊健、戴子傑撰文)

倪匡先生指出中國人的通病,可稱得上一矢中的。想起去年秋天,張愛玲短篇小說之一「色戒」搬上電影銀幕,飾演暗殺汪精衛政府特務頭目的女主角,竟然在大陸給傳媒抵制。藝人以自己的身心貢獻給電影事業,故事情節是虛構的,即使真有其人,女主角只為了做好一場戲。既然是戲,觀眾何必太認真?許多人感到氣憤,正好說明女主角入木三分,演藝精湛,本應記以功勳,現在卻倒過來大叫大罵。法國哲學家伏爾泰(Voltaire 1694-1778)說得好:「我不認同你的意見,但我會以生命捍衛你發表意見的權利。」(I disagree with what you have to say but will fight to the death to protect your right to say it.)三百多年前的智慧,對於號稱繼承5000年文明的憤怒中國人(angry Chinese)來說,仍有許多值得深思和啟蒙的地方。憤怒的中國人真可憐。

伸延閱讀: Philip Bowring, "Bowring: Beware an angry China",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2008.4.8
http://www.iht.com/articles/2008/04/08/opinion/edbowring.php

2008年5月20日 星期二

香港人沒資格說三道四

中華民國的新總統今天就任了。那是一個值得歡呼慶賀的日子 ,因為中華民國以成熟的選舉制度,用和平向世界的華人宣告:台灣以民主實現了第二次政黨輪替。這是台灣人的福氣,台灣人的驕傲!

香港人憑甚麼向台灣說三道四?說甚麼民進黨誤台八年,說民主制度怠慢了台灣的經濟?這是因為香港人沒有資格分享民主的成熟果實,於是妒忌台灣人的成功。傳媒的吹噓也實在太厲害了,事實上,八年以來,台灣在很多方面都展現了她的活力。環顧亞洲鄰國,中華民國是繼日本之後第一個立法要求全民分類家居廢物的國家,香港擾擾攘攘多年,廢物堆填區的承受量快飽和了,仍沒有加緊落實廢物分類和循環,相反,只見到本地許多民辦的回收商戶,抵受不住日益上漲的成本,回收飯盒和紙張的企業相應倒閉。香港在廢物處理和循環再造的議題上,顯得太落伍了。



台灣有台北101大樓,台北101大樓裏,有全世界科技最尖端,體積和重量全球第一的風阻尼器(Damper),能抵禦大地震和風力引起的衝擊。除了新穎的大樓,台灣還有媲美日本新幹線的高速鐵路,貫通南北大都市。高速鐵路穿過台灣翠綠的平原和山脈,你會認識得到,「現代化」的真諦,不只是蓋大樓,拆去舊的東西,而是讓新的事物融入傳統的環境裏。這方面,台灣展現了她的魅力。日月潭的山水,是寧靜、平和、渾然天成的寫照。漫步其間,撫今追昔,人為的雕琢和取巧,在日月潭的波心蕩漾裏,不留痕跡;日月消長,百鳥爭鳴,雲海氤氳,長柳依依,當下與永恆打個照面。走進百年旅店的梯間發出的木板迴響,古樸依然,板間後的硫磺泉水,淙淙不斷,生生不息,傳統與現代,在此刻歷久不殆。

說台灣這八年間沒有發展的人,說白了,不過是混淆了「發展」的定義,以為破舊立新叫做發展。說台灣這八年間原地踏步的,是以偏概全,沒有親眼驗證的武斷。香港十年前說要放棄炒賣,要開展創新科技,要搞好教育,一大堆宏圖,十年過去了,香港在這些方面幹了些甚麼?創新科技的口號到了哪裏去?當年歇斯底里主張「母語教育」的人到了哪裏去了?在民主的國度裏,政府的表現不理想,選民可以用手上的一票把不稱職的人換走,然而香港人卻沒有權利用選票選出自己的領袖。說台灣沒有發展,說台灣原地踏步,香港人有這樣的資格嗎?

2008年5月19日 星期一

醜陋的香港人

從東京羽田乘坐飛機到香港的途上,一群二十出頭的香港年輕人不住地高聲說話。 高聲說話並不感到意外,最驚訝的,是為何打從候機室、輪候登機的時候開始, 就不斷的說話,一直到日本時間凌晨十二時過後,四個小時間,天南地北, 無關痛癢的也盡說了,仍然可以喋喋不休?真不愧是香港人。

機艙裏坐著的還有年輕的夫婦,帶著小孩子(案:請不要濫用「小朋友」三個字, 明明是互不相識的陌路人,即使相認,年齡落差之大,彼此關係之疏,叫聲「朋友」, 實在太過恭維)乘搭夜機。可憐的小孩子,你問他日本是個如何的國度,所知有幾多? 成年人到新宿歌舞伎町癲狂,到六本木的酒吧「劈酒」,到原宿表參道、青山「掃貨」 是你們的事,跟著你們屁股後面的小孩子遭受誅連夜不就寢,凌晨過後仍在機艙 座位之間左穿右插,說句愧當人父母也不算太過份吧?香港的下一代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 十年二十年後香港會變成怎樣的模樣呢?救救孩子......

飛機剛抵達香港機場,尚未停定,一群香港人已急不及待打起電話,準備發訊息,機艙服務 員好言相勸,竟遭白眼對待。總算煞過下機時喧嘩哄動的場面,以為到了車站月台便沒有事。 誰知往返市區的機場鐵路列車抵達月台,幾個香港少女不理會排在前面的乘客,蜂擁擠進車廂。 有沒有設想一下插隊的不止是人,還有那些笨重的一箱箱行李?不用說那短短的火車路途上, 總要拿起電話,扯高嗓子,仍是談論那些陳腔濫調:到東京哪兒掃手袋最好,這次旅行用了 多少多少錢,何時約出來見個面......完全不理會坐在附近的乘客。不要忘記,那是凌晨一時多了。牟宗三先生說過:「香港人不知禮」,這句話真是不假。

一回到香港的瞬間就被迫想起平日放工時段港鐵尖東站的情景:列車一到終點站,乘客仍未下車,站在月台的人就風起雲湧的擠進來,佔個有利位置之後,便開始高聲說話,高聲講手提電話。沒有禮貌、不理會別人感受,甚至不懂如何做人父母的,舉目四顧都認得出,那就是香港人。醜陋的香港人。


伸延閱讀:許煜,「二十一世紀中國道德觀」http://cyberrepublic.net/?p=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