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30日 星期四

羅家聰先生預測明年世界經濟

轉載《眾新聞》,2021年12月30日

https://www.hkcnews.com/article/49667/%E7%BE%85%E5%AE%B6%E8%81%B0-omicron%E6%96%B0%E5%86%A0%E8%82%BA%E7%82%8E%E7%97%85%E6%AF%92-%E8%82%A1%E7%81%BD-49715/%E7%96%AB%E6%83%85%E6%98%8E%E5%8D%87%E5%AF%A6%E6%BC%B8%E9%80%80-%E6%B3%A1%E6%B2%AB%E6%A7%93%E6%A1%BF%E8%B1%88%E6%98%93%E9%99%A4

眾新聞 CitizenNews
眾說

疫情明升實漸退 泡沫槓桿豈易除


眾新聞製圖

聖誕前後,頭條新聞還是omicron。儘管各地政府都在嚇鬼,但事實是殺傷力低。在爆到七彩的英國,即使每日新染疫人數直線破頂,但有趣的是,死亡人數自omicron爆發後一直下跌!縱在omicron個案佔96%的南非,死亡率也在跌,近日低至0.2%。須知南非僅四分之一人已完成接種疫苗但仍有此「佳績」,可見有無疫苗都好疫情亦近尾聲。

當世人逐漸發現疫情真退卻時,氣氛、情緒定必改善,利好一些直受打擊的行業。然而因目前歐美亦非持續或大規模封城鎖國,故他朝「全面放鬆」亦未必有很大分別。至於這邊,極權暴政僅藉疫情千方百計、全方位去箝制人民,縱清零已久亦愈收愈緊,到你全副身家被黨的手機平台支配控制後就會稍放鬆了──此等卑劣低裝路人皆見。

不少國際組織或大行均調低明年經濟增長預測,但亦非大幅下調,而僅微調些少。暫見的風險是歐美急收水、陸債爆大鑊,這些也是早知並已發生的了,看來一切受控。不過這倒危險,因為史上歷次衰退股災皆以經濟泡沫爆破為因,只差是哪個環節出事。樓市、債市極泡沫化然後爆,哪有調控一下就可完事?只有天真信者才會事後詫異。

本港剛公佈最新通脹,官方說法是會續升。然而,年頭至今僅由0.x%升到1.x%,壓力仍低。本港外匯在去年底大增過後,今年以來無甚增長,結果貨幣基礎由年頭的25%水平跌至上月的0%,廣義貨幣M3也由年頭的按年增逾兩成跌到上月倒縮一成;美國量寬下M2增長仍13%。無甚外匯進入下,港府難印銀紙,通脹自然外高內低。

本週美國有樓市數據,本港有貿易、貨幣,大陸有PMI。

重閱《眾新聞》關於方敏生女士2019年的訪問

重閱《眾新聞》關於方敏生女士的訪問,十分感觸。

〔轉載〕
《眾新聞》,2019年7月13日

https://www.hkcnews.com/article/22031/%E6%96%B9%E6%95%8F%E7%94%9F-%E9%A6%99%E6%B8%AF%E5%AA%BD%E5%AA%BD%E5%8F%8D%E9%80%81%E4%B8%AD-%E9%9D%92%E5%B9%B4%E4%BA%BA-22034/%E6%96%B9%E6%95%8F%E7%94%9F%EF%BC%9A%E8%B7%B3%E5%87%BA%E6%BA%AB%E6%B0%B4-%E4%BD%8D%E7%BD%AE%E4%B9%8B%E6%88%B0

方敏生來自名門望族,父親是「復康之父」、已故著名骨科醫生方心讓,堂姐是前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她是大家閨秀,年輕時卻不愛循規蹈矩也不喜歡comfort zone,明明是銅鑼灣聖保祿學校高材生,卻走去英皇書院讀預科做男校女生;明明有機會到外國留學或者讀醫,卻選擇留在港大讀社工,畢業後在深水埗臨時房屋區做社區工作,後來加入紅十字會、社會服務聯會。她在社聯做了12年行政總裁,也做過監警會、房委會、港鐵董事等公職,2013年退休,甚少公開評論時政。

看到走上街頭的青年,方敏生近日有很多思考。

「如果我18歲,我都會係咁;如果我後生,可能我都會去。」

「我哋呢一代人,其實已慢慢變成既得利益者,去壓制改變。」

「政權太傲慢,而我們一直以來,也太接受。」

60歲的方敏生被青年喚醒,希望不同年齡的人,做番隻生蜢青蛙,跳出溫水,打一場長久的位置之戰。

方敏生今年初已留意到政府修訂《逃犯條例》有很大問題,「我以前做紅十字會(1989年加入,1993年獲委任為秘書長 ),知道內地災情是國家機密,上面講得好清楚,但都俾你報,因1991年華東水災時,香港人好關心國家。今次修例,勾番起大家對國內法制不健全的擔憂。」

6月初,她嬲到要行出來。

「6月9日我上街(百萬人白衣遊行),不單是對國家司法制度憂慮,還有對特區政府好憤怒,覺得好虛偽。台灣殺人案,台灣政府已講得很清楚,修例後不會接受引渡(陳同佳)、搵你傾又唔回應,那你為何惺惺作態說是為那家人,為乜啫,你當香港人蠢架?點解6月9日出來,我哋唔係蠢,唔等於任你擺佈。我哋提alternatives你樣樣都話唔得、無去研究就話唔得,睇番而家暫緩咗,你估你關心陳同佳事件咩,你都唔再去探討,係咪虛偽到咁呀?」

「6月9日出來,因為你數夠票,諮詢都唔使,夾硬來,戾橫折曲,你諗嘅先係最好、你先有初心,最㷫係呢樣,特區政府唔尊重、蔑視市民。邊個出聲你驚呀?有錢佬,1年變3年,3年變7年(修例時提出的最高刑期門檻)。外國領事出聲就去見,香港人你就唔去聽,諮詢期得咁少,繞過立法會。」

「今次,對立法會的破壞,正如有些人說,個會已爛透、制度已爛透。你鍾意就可以繞過法案委員會,直上大會,數夠票就夾硬來,任意妄為。」

方敏生與曾任社會福利署署長的林鄭月娥,有過不少接觸。不過,她不想再談昔日的事。

6月12日,方敏生在金鐘,「中午1時左右我探何式凝等一班絕食學者,當時見到大家好和平表態。我因為約了人3時多離開,在往中環的天橋上,我撞到義務律師,後來見到有年輕人行過,皮膚紅晒、成個人震緊,我們就叫他上律師樓清洗,我去了我認識的醫生,找了四大包生理鹽水、一些可洗眼的手術淨化水,給現場青年。」

「晚上9時多已清場,人已驅散,我走在金鐘,想起雨傘運動清場時,我是監警會委員,有看警察清場過程。我好覺得,我們再一次將年青人的心和付出,驅散咗。」

方敏生傘運時,帶了帳篷在夏慤道瞓過一晚,「當年我是支持。今次,卻覺得年輕人喚醒了整個制度改變。」

「6.12之後兩日,我在媽媽集氣會上好感慨,從和理非立場出發,始終覺得暴力不應該,但今次睇到,如果唔係6.12年輕人行到最前,其實已經二讀咗。」

「到了200萬人出來(6.16黑衣大遊行),我都有出,佢仍然只講暫緩、佢仍然只係話做得唔好,無話做錯。完全係嗰種傲慢,到而家都係。」

「之後7.1,開頭見到有人衝時都會想:有無搞錯,你唔好輸埋我個鋪,大家行咗咁多。但後來看了很多訪問,知道有些入去立法會的年輕人,未必係被人煽動、唔係肆意破壞,而係making a statement,宣示制度的爛。」

「我們這一代人,唔會接受暴力,但制度暴力造成的破壞,不是更恐怖嗎?」

方敏生(右二)的父親方心讓(左三)是北伐名將方振武之子、骨科名醫;姐姐方幸生(右一)是著名婦產科醫生。蘋果日報圖片

方敏生說,這幾個星期她有很多反思:

什麼是公義、公平?

什麼是暴力?

犯法是否等於犯錯?

香港的中老年人,是否已變成既定利益者去妨礙一些改變?

「每晚開住冷氣,好似覺得有啲罪過感。」

「青年沒包袱,不會接受現實,有丹心、理想。年紀大了,才會接受事實。」

「這些年,因為接受DQ、接受數夠票就算,我哋已經退到一個位,而家要自食其果。」

「因為青年出來,我會想,我們這一代人對改變未來,是助力還是阻力?是否一直以來,我們都在接受溫水煮蛙?我不是否定和理非,而是我看到自己在comfort zone, 既得利益的一代人。」

「年青人行出來為香港未來付出,我多謝佢哋支持我哋,但點解唔係我哋去支持佢哋。」

「青年喚醒我們,遊戲規則要轉了,我們不是再去接受溫水煮蛙、接受我們認為無得改變的東西。」可做什麼?「每個人都有角色崗位,社會不是只有年輕人。我們要從新劃個遊戲規則,例如全民退保,不要只接受年金、長生津,要再去談判、再去分析;又例如貧富差距,不要再接受只是$37.5一個鐘(最低工資),要懂得找處理辦法;或者監警會,我們以前都有研究過是否可以接受投訴,現在可否再行多一步,研究制度改變;或者我哋從社區做起,以前唔想自己個區建骨灰龕、公屋,但是否可以從持續發展角度,看得遠些。」

「有權的人,不要被滅聲。民智已開發了,要靠整個制度重整去解決問題,唔係話派錢俾你哋、起幾多青年宿舍可以幾決。」

「青年衝完,新的社會秩序、新的規矩就是時候建立,是全個社會、各個階層的位置之戰。在位的人,唔好咁容易接受。每個位置的人都要反思、重整,在制度內接受幾多、容許幾多,唔係唔接受妥協,而係從另一層次去找妥協。」方敏生說,見到青年衝完就叫人登記做選民(即使已發生多次DQ)、仍然要爭取真普選,可見年輕一代盼望制度改革。

要保護青年,就由不同年齡的香港人,從改革制度做起。

方敏生希望,各個年齡層、各個崗位的人,不要放棄。周滿鏗攝

方敏生是民主回歸派,80年代初曾是匯點成員,後來到美國芝加哥大學深造(1988年獲社會服務行政碩士學位), 回港後加入紅十字會工作要保持中立才退出政黨。他的丈夫張玉堂,現為陳方安生的「公民實踐培育基金」董事。

她說,很感激父母在她的成長路上,給予很大自由度,令她可以隨心而行。

「如果青年要上前線,我希望你們要小心,保護自己、保護身邊人。改變社會係長遠,唔係淨係呢件事,一定要鬥長命,擔子係全香港要孭,唔係淨係你一個。」

「我見到今次出來的年輕人,比2014年的,其實是接了棒,叻咗、聰明咗、懂得愛護身邊人和包容,一齊上一齊落,懂得什麼是民主、不爭大台。今天的青年也要想如何交棒給下一代,因年輕階段很短,要傳承民智。」方敏生最希望可以有獨立調查,還青年公道。

「其他人,就做你認為是對的事吧。」

「傘運之後,我們曾經不知道方向。如今,我們都被喚醒了。」遍地開花,就是方敏生所說:位置之戰。




2021年12月29日 星期三

香港人還可以看什麼新聞?

〔轉載〕

萬一《立場新聞》出事,你仲有咩選擇?

自由亞洲粵語:
https://www.rfa.org/cantonese
https://www.facebook.com/cantonese.rfa/
總部設喺美國,係一個絕對安全嘅網媒,強烈推介

眾新聞:
https://www.hkcnews.com/
https://www.facebook.com/hkcnews/
劉進圖創辦,暫時仲安全

獨立媒體:
www.inmediahk.net

https://www.inmediahk.net/

https://www.facebook.com/inmediahknet
歷史最悠久嘅網媒之一

法國國際廣播電台中文版:
https://www.rfi.fr/tw/

可能香港人少睇英文報紙,但HKFP作為獨立報紙都可以支持下
https://hongkongfp.com/

仲有好多小型網媒可以選擇,總之唔需要淪落到睇支那01白粉報

2021年12月26日 星期日

陶傑: 英軍、日軍與香港

轉載:  陶傑《黃金冒險號》,「八十年前的今天」,2021年12月24日

八十年前的今天,日本開始統治香港,香港進入三年零八個月的淪陷期。

英軍苦戰十八日後投降而香港陷落,與邱吉爾看似矛盾的決策有關。

一九四一年春天,邱吉爾早已透露,日本若要來攻,香港無可防守,必定陷落。然而,日本真正打來時,邱吉爾又下令香港總督楊慕琦和駐港英軍死守到底。

意思就是:香港的英軍連同印度兵,和其他後來加拿大派來駐守的羅森上將少年軍團,雖勉強可湊足一萬兩千人,但邱吉爾早就計劃,這一萬二千人必須成為砲灰,要為香港的未來與英國的全局利益犧牲。

在同一場世界戰爭中,面對納粹的圍攻,困在法國北部鄧寇克的三十五萬英國和法國軍隊,邱吉爾卻決定大撤退,召集漁船,在運輸工具不足的困境下,無論如何也要將些軍人保存援救出來。

然而當德國大舉轟炸倫敦等大城市,邱吉爾又在國會發表演說:必全民浴血抵抗至最後一人。
 
到底甚麼時候要犧牲,何時要退卻?邱吉爾才是真正Be  Water的戰爭策略大師。

對於香港,邱吉爾為何明知失陷也要死守?1937年七七事變之後,港督羅富國已經與倫敦聯絡,認定萬一日本將來攻奪香港,香港無法防守。這一點其實早成共識。

當年楊慕琦和香港的英國官員,當他們知道自己會成為邱吉爾手上的棄卒,隨時戰死或會被日軍虐殺,心中有何感受?沒有一個人做逃兵。他們是真正「服從大局」的紳士和愛國者。

在陣亡的駐港英軍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叫做德輔爵士。

名字感到熟悉嗎?不錯,就是中環德輔道中命名的前港督德輔的侄子Sir Edward Des Voeux(港督德輔名叫George )。而此港督侄兒世襲了爵士名銜,但在駐港英軍之中,只是是一名下士(Private),與「雷霆救兵」裡,麥迪文主演的那個失蹤小兵身份相同(有貴族背景而犧牲不在人後。難怪在大陸網絡許多人對所謂武統台灣,聲稱若真的出兵,請高官派自己的子女率先去前線)。他戰死時七十七歲。

邱吉爾不認識他,雖然邱吉爾看得很遠。他知道這場戰爭日本必輸。但羅斯福已經施壓,要邱吉爾在戰勝後將香港交還中華民國,以回報蔣介石與英美結盟。但邱吉爾堅決不肯。如何應付美國的輿論?邱吉爾認為必須付出看得見的代價。於是楊慕琦和英國駐港軍隊,必須為此犧牲。

楊慕琦苦戰18日之後,自行決定投降。邱吉爾那邊反而沒有音訊,讓港督自行決定。因為對於邱吉爾,這場苦肉戲演完了,戲班自行解散,各自歸宿如何,邱吉爾這位監製顧不得了。

對於楊慕琦和香港的一批英國管治者,這是何等艱難而痛苦的決定。特別是他們投身戰場之前,對香港的華人富商社團代表周壽臣和羅旭龢等說:我們去跟日本人打仗,你們不要參加,你們留下來,我們或戰死,或進集中營,你們不必,你們與日本人佔領香港之後有限度合作,保存香港民生為重。至於合作到什麼程度,你們自己把握分寸。

這才是「大丈夫捨生取義」的儒家俠氣,也是「臨財毋苟得、臨難毋苟免」的禮記精神。中國人在書本上講了兩千年的倫理,八十年前香港政權易手前後,一群所謂英國殖民主義統治者為香港人用行動示範了。

楊慕琦戰後推出香港還政於民的民主選舉法案,因在東北集中營殘虐過度,重光後不久鬱鬱而終。邱吉爾則以英雄姿態,名垂千古,而且還在戰後第二度回朝做首相。1965年以九旬高齡風光大葬。今日英國民間知道有邱吉爾,沒有人知道楊慕琦。

歷史教科書有許多不敢告訴你的重大細節。因為若以古鑑今,一旦你拒絕填鴨考試題,竟然啟動思考,就令一些人尷尬不安了。

我每次去赤柱市集,都順道一遊英聯邦軍人墓地,在夕陽映照,芳草萋萋,我曾細閱許多英軍和印度兵墓碑上的名字。他們的死難日期都在1941年底到1945年的上半年,許多死於赤柱集中營的處決,有的押往監獄外聖士提反灣海灘斬首。他們只要咬緊牙根,低調一點,多挺幾個月,就會等到重光。

但他們等不到了。

同樣是英軍,派駐在鄧寇克,與當年派駐到香港,命運可以完全不同。正如楊慕琦,那時如果他沒有奉調到香港,而是去牙買加做總督,加勒比海沒有受世界大戰波及,命運也很不同。坐鎮在倫敦的邱吉爾,在那樣的角色裏,判斷的標準也不同。這就是政治家。

在香港淪陷八十周年的日子,撫今追昔,結合現實,讀歷史要有更高的層次,才可以令歷史科變成實用的科學知識,而不是低端的情緒發洩。

在海外渡過聖誕日,我想起赤柱的軍人墳場。香港今日的天氣冷嗎?那許多灰白而冰冷的墓碑,仍在朝南中國海的暮色中無恙嗎?其中還有德輔的那個侄子老兵。多麼英勇的人。他們才是香港史上真正的精英。

若你在今年冬天去赤柱探訪,請為我再次撫摸那些墓碑。因為隔着時空契闊的蒼茫,我曾低聲感謝他們付出的偉大的一切,多麼希望他們能等到一九四五年的八月。

只是他們永遠等不到了。

2021年12月24日 星期五

2021年平安夜之粉飾太平



清走不想再看見的東西,企圖抹走記憶,不希望再有人提起往事,完全是懦夫行為。


〔轉載網友,2021年12月24日〕

So basically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removed *every* memorial statue for tiananmen massacre in 1989 across universities in hk (the Pillar of Shame in HKU, Goddess of Liberty in CUHK, tiananman massacre relief in Lingnan U) on Christmas eve 2021.

the 1989 massacre in Beijing happened shortly after china signed the Joint Declaration with Britain to “hand over” (de facto re-colonise) Hong Kong for 30 years (1989 - 2019), Hong Kong had been the *only* place in the world where people held annual vigils for Chinese students who devoted their lives for a democratic China.

back to my days in CUHK, instead of a piece of heavy historical memory, the Goddess of Liberty (often shortened as 民女), was the place where friends gather and hang together. i’ve probably said a million times of “see you at 5 at the goddess”. and for those who were always late: “I see the goddess but not you, are you now the goddess.” 

the goddess wore rainbow skirts for LGBT rights, and black skirts for Hong Kong’s own autonomy. everyone was free to sit around it, touch it, and hang whatever slogans above it. it’s no longer a symbol for a democratic China, it’s a thermometer for freedom, and a collective inscription for people whose lives had crossed paths with the fate of the goddess. 

“Cleaning” unwanted people, law, memorials around christmas has been a traditional deceit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to avoid international attention and criticism. it only reflects the cowardliness and weakness of its authoritarian power. 

I’ve not seen the 1989 massacre, nor the heroic young chinese students in Beijing (many in Hong Kong though). however the goddess was the first part of CUHK i met as a freshwoman, and now part of my own, personal, undistortable history. i shall never forget the statue, everything it represented, and how it was erased on a Christmas eve.

2021年12月23日 星期四

陳雲: 暴政的根源


陳雲:星期三,子夜講道。兩年前我已經講過,錢是防疫暴政的制高點。香港無獨立主權,無主權貨幣,香港的貨幣是美元代幣而已,而且拉扯在人民幣和美元之間。香港無能力量化寬鬆,雖然不民主的議會可以通過任何惡法,但沒有道德號召力,執行或會遇到抵抗。
香港不是澳洲,澳洲的非人化防疫可以促成物流隔斷而抬高澳洲的農產品和工業原料,賺中共的錢,令澳洲人民得益,更可鍛煉人民的紀律化,最終用美國裝備的核動力艦隊與中共一戰,撈更多的錢。抬高價錢賣予中共的煤礦和小麥的錢在囊袋裡面噹噹響,中共抵制的龍蝦和葡萄酒在其他盟友地區賣得更好,找數期準,還用硬貨幣,你以為澳洲人不懂得這些嗎?
香港的公帑儲備在撥備公務員退休金和大白象工程之後,相當之有限。
政府錢不多,民主授權更不多。香港暴政之施行,在乎香港人自己對同胞用種種公德心、守法之類的理由來進行道德勒索,進而自相殘殺,進行內化的暴力——自我仇恨而互相攻訐,但這種互相攻訐最終會削弱香港的生產力和社會的親和性,妨礙國際金融中心,香港親近外商的百年根基被港共21日的檢疫隔離天牢一朝毀壞,最終殺害的是中共。
一句話,香港的大部分人的自以為是,才是暴政的根源。然而,香港的防疫暴政,只是害死中共、攬炒中共,也間接淘汰部分香港人。物競天擇。道德淘汰,智力淘汰,感性淘汰。《道德經·第五章》:「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你以前不相信天地對萬物那麼殘忍,你以前總不願相信統治者(聖人)對百姓那麼殘忍。你以前不懂,現在該懂得吧?
吾人樂見港共的防疫暴政施行無阻,國際金融界奔走呼告香港有the cruelest quarantine measure in the world,我們開心也來不及。
反防疫是出於愛國愛鄉之華夏古風,也出於貴族憐憫庶民之心。是高貴的行為,是高潔的靈魂,很多人不配享有。
很多人在途中退下,很多人在途中懷疑輿論領袖,很多人在途中嘲笑同道,原因很簡單,他們不配。小人難知君子,夏蟲不可語冰。

2021年12月19日 星期日

顏純鈎: 舉報成風黑白顛倒

〔轉載:  顏純鈎,2021年12月18日〕

舉報成風黑白顛倒,香港孩子勢將遭殃

       上海一大專女教師,在課堂上講南京大屠殺,因質疑死亡人數被學生舉報,學校當局迫於政治壓力,即時將老師解僱。

       這種事情在文革是司空見慣的事,當年筆者母校有一位物理老師,他的女兒甚至帶紅衛兵到自己家裡抄家,連親生父親都不放過,何況老師?

       中共為何鼓勵舉報?首先是民間的互相監督無孔不入,舉報替統治者省不少力氣;其次群眾舉報會制造寒蟬效應,人人都不敢亂說亂動;再次是舉報鼓勵無限服從的奴性,放棄獨立人格;最後是舉報制造民間對立,群眾鬥群眾,泯滅良知。

       學校教育的目的是什麼?古人說是傳道﹑授業﹑解惑,用現代語言來表達,授業是傳授知識,解惑是回答問題,也就是學習追求知識的方法,傳道則是塑造青少年的人格。

       傳授知識是教育最低層次的目的,把現成的知識直接教給學生;但學生只掌握現成的知識是不夠的,需要掌握追求知識的方法,人一生漫長,要靠自己去不斷追求新的知識,所以掌握追求知識的方法,比起直接接受知識更重要。

       青少年在學時期,正是身心成長和成熟的時期,他們完整人格的塑造,很大部份是在學校形成的,學校要在人生觀﹑世界觀方面給予他們最基本的啟蒙,讓他們明白事理,有分清是非的能力,要讓他們開掘基本良知,使他們走進光怪陸離的社會時,有基本的精神抗體,基本的應對能力。

       所有獨裁統治的共性,便是掠奪人的本性,將人訓練成絕對服從的機器,讓他們變成專制統治的工具,變成任其搓圓捏扁的奴才。鼓勵舉報,便是專制統治者將暴政的觸鬚深入到社會每個細胞,成為麻醉思想﹑操弄人心的有效手段。

       本來,南京大屠殺死亡人數是一個可以討論的議題,政府沒有確定數字,值得學生通過討論去追尋答案,即使不能有結論,但因討論而導致的思考,對學生的成長都有莫大好處,可惜這個啟發學生獨立思考的機會,在一次舉報後就報銷了。

       學校縱容和鼓勵舉報,老師噤若寒蟬,從此依書直說,再也沒有思想的碰撞,再也沒有思考能力的成長。

       全國性的思想灌輸,全國性的服從,造成對青少年永久的傷害,使他們懶於思考,怯於思考,選擇最安全而省力的路徑,就是全盤接受獨裁者的灌輸。

       舉報老師的風氣已經傳到香港,香港學校裡也瀰漫紅色恐怖氛圍,老師如履薄冰,學生變成密探,課堂不再是激發思考的地方,而變成專制統治者洗腦的場所。這是對青少年最殘忍的戕害,剝奪他們獨立的人格,削弱他們追求真理的能力,這樣的孩子成長起來,便自動成為獨裁者的工具,再去扮演更資深更死心塌地的奴才。

       香港遍地藍絲,不少都是在中共的學校裡被長期洗腦而成長起來的冇腦人,這些人來了香港這塊自由寶地,並沒有洗心革面尋回自己的良知,反倒奴性像夏草的菌絲一樣,在冬蟲肌體裡繁殖,直至冬蟲變成殭屍。在資本主義的香港,用社會主義的奴性做人,他們都以為很圓滿,是人生合理的結果。

       今日他們的孩子又在重蹈覆轍,他們也認為應份如此,接受洗腦的孩子很乖很聽話,自己很放心——那誰能解救他們呢?

       可惜公道自在人心,中國人的是非感並沒有完全泯滅,舉報事件發生後,網民人肉搜索找到舉報的學生,於是在那學生的個人網頁下,一面倒地充斥譴責與辱罵他的網民留言。

       「說真話的老師被換掉,那只能換上給你們洗腦的老師了,孩子,你錯過了覺醒的機會。」「你是怎麼想的?幹這樣齷齪的事情,良心不會痛嗎?」「你叫董迅嗎?你是大學生?你發視頻舉報女老師,你讀那麼多書讀傻逼了嗎?」「是你舉報的吧?你媽怎麼生你這個智障?把你爸媽的名字告訴我,我找這兩個老東西!」

       不知道這孩子的父母將如何面對這件事,他們會支持孩子,還是批評糾正他?我也不知道那位女老師將如何面對這件事,她會堅持自己的立場,還是向政府讖悔?不當教師會活得艱難,但大陸多少有良知的人一樣艱難地活著,為堅持人格的獨立。

         香港為人父母者,日後也將面對同樣的難題,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如何應對鋪天蓋地的洗腦,如何抗拒舉報的誘惑。

美麗新時代的教育

〔轉載馮睎乾十三維度,2021年12月18日〕

12月13日,TVB新聞播出培僑書院今年首辦南京大屠殺悼念活動的片段。培僑沒有給小學生看中國人被日軍活埋或槍斃的影片,只是透過早會講解、沙畫影片等,向學童解釋南京大屠殺歷史。

我好奇的是:學生上了這「寶貴的一課」,究竟學曉什麼歷史教訓?是否像教育局日前所宣稱,「從歷史中學會珍惜和平、尊重生命、寛恕別人、愛護國家」呢?

事實勝於雄辯,我不答你,讓TVB新聞來答你。據新聞片段顯示,一個姓劉的小六學生在鏡頭前說:「我覺得很傷心,有些人無辜被人殺害,我覺得日本人很壞。」

「我覺得日本人很壞」,請問教育局或培僑校方,這句話體現的「仇日」意識形態,就是你的教學目標嗎?若否,它跟「珍惜和平、尊重生命、寛恕別人、愛護國家」等冠冕堂皇的口號,又有何關係?

2021年12月13日這個TVB新聞片段、這句「我覺得日本人很壞」,標誌着香港美麗新教育的里程碑,絕對值得寫入史冊。自以為在「學習歷史」的劉同學,應該沒意識到自己也剛剛走進歷史。

劉同學更不明白,最壞的人不會砍你的頭,而是洗你的腦。

事隔兩日,那個老早將三個女兒送到英國唸書,拒絕自己下一代接受国家教育的「作家」屈穎妍,卻撰文支持給香港小學生看南京大屠殺真實片段,更理直氣壯說:「如果看完驚,更好,我就是要你驚,驚嚇,才會記牢,才會對這段歷史刻骨銘心。」

真心想問屈穎妍的女兒,你老母又幾時開始讓你們看南京大屠殺影片呢?

關於今次南京大屠殺教育事件,很多人只在意子女是否受驚,彷彿他們沒恐慌嚎哭,沒有「心理陰影」,這種「歷史」教育就完全沒有問題。但TVB新聞提醒大家,問題癥結並不在播片或引起恐慌,而在灌輸了什麼進入學生的腦袋。

不管是培僑抑或屈穎妍,講了大堆廢話,依然沒講出到底為何要「對這段歷史刻骨銘心」。是因為中國人死得多?那麼「大躍進」和文革的歷史真相,香港小學生又有沒有機會學習呢?大饑荒死掉幾千萬人、無數人在文革被鬥死的悲慘事實,為什麼不需要牢記?

在今天中国,「歷史」教育的本質是什麼,看看近日那位上海女老師的遭遇就一清二楚。上海震旦職業學院一名女老師,在課堂上質疑南京大屠殺死亡人數,說:「這段歷史,如果沒有史料支撐的話,那也可能只是民間說說而已⋯⋯死的是誰,有名有姓的是誰,如果沒有名沒有姓沒有身分證號,你這個30萬只是一個中國歷史小說寫作的一個概述。」

有學生偷拍了老師授課片段,上傳網絡,該老師立即被網民起底,遭官媒狠批。《人民日報》在微博直指該名老師「無知無德」,「妄加揣測,質疑歷史真相,枉為人師!忘卻苦難,否認他國惡行,枉為國人!」據報她已被校方開除了。

老師犯了什麼錯呢?就是質疑官方認可的南京大屠殺死亡人數。那個「30萬」的數字,鐫刻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的石壁牆上,也不是沒有根據——那是取自當年南京法庭對戰犯的判決書,包括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收藏的《戰犯谷壽夫判決書》,計算了南京軍民遭日軍用機槍集體射殺的19萬人,以及「零散屠殺」的15萬人,由此得出被害總數達30萬人以上。

然而判決書上的數字,也只是一種粗略估計。日本人不可能keep一本死亡筆記,把每個死者的資料都記錄下來,而南京政府那時候也沒有準確的點算方法。事實上,中、日與西方歷史學者對於南京大屠殺死了多少人,從來就沒有共識或結論。

1996年在哈佛獲歷史博士學位,現任美國喬治華盛頓大學歷史系副教授的楊大慶,曾在一篇探討南京大屠殺爭議的文章中說:「確實有多少中國人被殺,至今仍是未解之謎,但就算將來有證據可縮窄數據上的差異,從南京暴行演繹出來的各種不同意義,仍不大可能完全消失(The correct number of the Chinese killed still remains a puzzle to be solved, but even if future evidence can narrow the difference in statistics, different meanings derived from the Nanjing Atrocity are not likely to disappear completely)。」

楊大慶博士認為南京大屠殺中死了多少中國人,是「未解之謎」,又算不算「無知無德」、「枉為人師」呢?

村上春樹在小說《刺殺騎士團長》提及南京大屠殺歷史,寫道:「有說法是中國人的死亡數是四十萬,也有說法是十萬人,但是四十萬人和十萬人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由此可見,質疑30萬這數字,不等於《人民日報》所謂的「忘卻苦難,否認他國惡行」,也可以認為30萬是低估,是減輕了他國罪行。

一個國家不容許人民有求真的空間、言說的權利、思想的自由,根本就不可能有歷史教育。宣揚苟且馬虎的「歷史事實」,搞徒具形式的「悼念」,才是對死難同胞最大的侮辱。

明刀明槍砍人的頭,與假借「教育」洗人的腦,前者在法律上罪行較重,但後者在道德上卻更邪惡。請大家記住是誰為今日的「教育」搖旗吶喊,就像中國人要記住谷壽夫等戰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