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壬辰年屬龍, 中國社會似乎對龍年特別鍾愛, 從來有一個說法, 龍年是生孩子最瘋狂的一年, 如果「壬辰」字旁加個「女」部, 就得出漢字「妊娠」。壬辰之年, 許多人預期是名副其實的嬰兒潮。
自1971年香港有大規模人口普查(census)以來經歷三次龍年, 戰後香港六十多年來一直保持人口增長, 不過光從人口數字來看, 1976年、1988年及2000年的人口增長並不是特別多, 跟前一年比較, 分別增加1.3%, 0.8%, 0.9%而已 (詳見香港統計處), 跟其他年份的增長率相若。因此坊間所謂「龍年效應」, 其實不盡不實。需知道生孩子不是完全由個人意志可以決定的,即便兩夫婦希望今年生孩子, 但能夠如願, 有太多因素左右。
香港的人口問題, 與「龍年效應」沒有關係, 看看近年本地的出生率, 年年遞升, 從2005年的57,100名, 急增至2010年的88,500名, 增長動力之大, 與民間普遍的錯覺, 以為香港的出生率很低剛好相反。大家以為出生率低, 於是推演出人口老化的假象。香港65歲以上的長者固然逐年增多, 這與人口愈來愈多是成正比的, 人口愈多, 老人家很自然多了, 加上香港人的平均壽命走在世界前列, 公園裡, 商場裡甚至圖書館裡坐滿老人家, 一點也不奇怪。
當然, 有兩方面是可以反駁的。第一, 香港人的年齡中位數逐年上升, 1996年是34歲, 2010年為41.1歲 (詳見香港便覽); 第二, 根據政府的推算, 65歲以上的人口比例從2003年的11%, 將會提升至2033年的27%, 反觀1980年的時候, 65歲以上的人口比例只佔6.4%, 1990年為8.8%, 長者比例的確逐年上升。 (詳見 香港年報1991, 及香港人口推算2004-2033)。
這兩點是無可爭辯的, 但是年齡中位數上升是一回事, 社會的勞動人口並沒有下降, 一部分人因為年老退下來了, 另一方面新的人員依然不斷投入香港的勞動市場。翻查《香港年報》, 1980年是2,268,700人, 1990年增加至280萬; 2001年為2,950,160, 2010年已超過350萬。人即使到了退休年齡, 卻不代表他們便從職場退下來, 只要看看TVB、澳博、新世界、合和、長實等大企業是由什麼人決策便明白了。
(以上兩張圖表的數字是從翻查《香港年報》(1971-2011)四十年來的統計作依據, 所謂「龍年效應」, 不過是那一年的出生率較上一年高, 但對推高整體人口影響很微。)
如果從人口增長趨勢著眼, 便知道本地出生率自2003年破紀錄的6.8%急增至2010年的12.5%。這個出生率, 是1988年以來最高的, 從絕對的嬰兒出生數字也可以看見, 2009年的新生嬰兒數字達82,100, 這更是1984年以來最高的。整個八十年代(1980至1989年), 香港每年的新生嬰兒數字平均是78,609人, 足以說明近年香港的新生嬰兒數字超過八十年代。雖然2009年的新生嬰兒當中, 有36%的嬰兒其父母皆不是本地人 , 但是他們很多仍然選擇來香港接受免費的疫苗注射, 將來極可能前來香港享受免費教育和醫療的福利。另一方面, 將來的本地人年老的時候有多少人選擇在香港以外的地方終老, 仍是未知之數。香港將來的居住環境、生活指數的不確定, 加上這一代人教育程度普遍提高, 以有限的儲蓄, 面對生活成本不斷上漲, 資源競爭日益激烈的前提下, 退休後是不是必須留在香港, 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課題。基於這個判斷, 政府的老年人口推算有多準確, 實在是一大疑問。香港的輿論、普遍的香港人以為「社會高齡化」、「低出生率」是香港的命運, 是金科玉律一成不變, 其實迷在五里霧中而不自覺。
以上分析可見, 「社會高齡化」是否會不斷惡化下去是不確定的, 「社會高齡化」跟社會沒有足夠勞動力是沒有必然關係, 香港更不是一般人所講出生率低的地區, 無論今年是不是龍年, 新生嬰兒的數字近年一直上升。以有限土地, 人口卻無止境地增長下去的話, 不用說資源分配是一個考驗, 對人口的整體質素提升, 香港的整體競爭力並沒有幫助。今日的香港不再是勞動力密集(labour intensive)的經濟城市, 對積極走向知識型經濟的香港而言, 大量廉價的勞動力對經濟發展沒有好處。
當香港愈來愈覺得現在的人口政策有缺陷, 愈來愈多人感到有限的社會資源給那些沒有為香港社會作過任何貢獻的人瓜分時, 強烈改變人口政策的聲音一呼百應。排外和歧視的想法當然不可取, 然而政府並不可以任由極具爭議的人口政策延續下去。
解決的關鍵在於香港政府有沒有勇氣承擔把關的決心, 《基本法》賦予甚麼人有居留權是一回事, 政府有沒有權力決定哪些人甚麼時候來, 甚麼人可以入境, 甚麼人因為某些原因自動失去居留權, 又是另一個問題。這就好像一個居住在香港滿七年的外國人一樣, 理論上可以申請永久居民身份, 但政府是否批准又是另一重考慮。這好比法律上容許滿四十歲的香港永久居民只要得到規定的提名人支持, 便可以參選行政長官, 但有沒有選委投票給這個候選人, 那就不得而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香港人沒有資格選特首, 特首是誰, 我們沒有資格過問, 但能夠化解人口計時炸彈的候選人, 就是下一屆理想的特首!
獨坐幽篁裏,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王維《竹里館》 Sitting alone, in the hush of the bamboo; I thrum my lute, and whistle lingering notes. In the secrecy of the wood, no one can hear; Only the clear moon, comes to shine on me.” [Hut Among the Bamboos : Wang Wei (701-761A.D.]
2012年1月28日 星期六
2012年1月25日 星期三
廣東道
赤口遇上寒流, 街頭冷清清, 路人稀疏, 平日喜歡光顧的蘇格蘭批(Scotch Pie)咖啡店, 豆腐店, 馬來西亞沙嗲, 茶樓, 皆全線休業。雖然, 知名的日本拉麵店、壽司店照樣排隊, 但很多香港人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只有廣東道海運大廈, 到處都是操北方口音的遊人。很多人都說, 沒有「自由行」, 香港早就完蛋了!
完蛋? 真的那麼嚴重嗎? 根據香港統計處的資料顯示, 其實無論這批大陸客怎樣揮金如土, 他們為本地造就的生產總值(GDP)不過是百分之三左右。即是說, 97%的本地生產總值, 並不是依靠他們的瘋狂消費。香港人實在不需要為討好大陸客而卑躬屈膝。說到底, 商業世界講的是供求關係, 一買一賣, 你情我願, 公平交易, 是沒有誰欠了誰, 誰關照誰的議題。香港人每年到大陸超過7,200萬人次, 每年在大陸消費達344億港元, 很明顯這是兩地自由貿易互惠互利的結果。
最近輿論和民間對「D&G事件」、「北大教授事件」、車廂內吃麵、遊人不守秩序、本地孕婦不公平待遇、居留權等議題作激烈討論, 突顯兩地文化差異的矛盾。以事論事, 我們不應該把這些爭議捆綁一起, 動輒訴諸情緒。舉凡世上任何兩座城市, 兩處地方, 或多或少總有差異, 即使日本國內, 隨便把東京、大阪、京都、東北、沖繩放在同一板塊審視, 馬上發現彼此的語言、生活習慣、性格、價值觀等, 都有迥異的分別。差異本身不是問題, 沒有日本人認為各處的方言應該要取締, 東北方言跟九州的方言, 都是日本語。然而有許多批評香港的人物, 卻無視方言的重要性, 一句「中國人要講普通話」, 彷彿粵方言、閩南語、重慶話都不是中國語文。秦王嬴政的大一統就是硬道理的思想, 二千多年以來, 依舊蠶食多少中國人的靈魂!
廣東道上, 遊人每人手拖一個行李箱, 臃腫的身軀, 橫行狹窄的香港市區街道, 確實讓本地人感到不自在。調查說愈來愈多香港人討厭到銅鑼灣、尖沙咀廣東道和旺角西洋菜街, 原因是街道遊人太多, 而且商店種類愈趨單一, 都是清一色國際品牌。次文化堂社長彭志銘先生甚至指出, 香港真正的「四大產業」*, 其實是金鋪、化粧店、藥房和電子產品店。昔日熟悉的風土面貌, 街坊情誼, 都因為政府和商界對大陸旅客口味的傾斜而犧牲了。所謂國際城市原來是子虛烏有, 只要走到九龍和港島的心臟地帶看看, 都了解何謂「千店一面」, 香港市區,已成為大陸豪客的專用租界。
很多人聽到這樣的說話便動氣了, 反覆強調這些豪客對零售業的貢獻, 而且他們不都是面目可憎的。他們所說的都正確, 這兒指出的, 是香港在迎合他們口味的同時, 不應該妄自菲薄, 把香港的價值棄之不顧。例如, 正體書面語或繁體印刷體是香港一百七十年來的民間習慣, 一下子街上的廣告、招牌、告示都變成了簡體字, 無異是粗暴地強制我們改變生活習慣。過年之前便跟朋友登上「天際100」, 擺在當眼處的歡迎字眼, 竟然是簡體中文! 商家都不把香港人和外國人放在眼裡了, 我不禁慨嘆: 我是哪裡人? 土身土長, 生於斯長於斯又如何? 都變成了「非主流」、「少數派」。我懷疑香港的土壤, 早已連根拔起, 這個地方, 已不屬於香港人了,「廣東道」最好趕快取一個新的名字, 叫「解放路」、「人民路」、「中山路」看來更貼切吧。當愈來愈多人認為香港沒有「自由行」便完蛋, 相信不使用簡體字不說普通話便不行, 這才是讓人擔憂和不安之處。
(寫於 靖遠陸宜居)
*案: 香港政府界定的「四大產業」本來是指出, 金融服務、貿易及物流、旅遊和工商業支援及專業服務是香港經濟的四個主要行業。見香港統計處。
延伸閱讀:
《生果日報網上版》, 「港人遊內地年花 344億」
完蛋? 真的那麼嚴重嗎? 根據香港統計處的資料顯示, 其實無論這批大陸客怎樣揮金如土, 他們為本地造就的生產總值(GDP)不過是百分之三左右。即是說, 97%的本地生產總值, 並不是依靠他們的瘋狂消費。香港人實在不需要為討好大陸客而卑躬屈膝。說到底, 商業世界講的是供求關係, 一買一賣, 你情我願, 公平交易, 是沒有誰欠了誰, 誰關照誰的議題。香港人每年到大陸超過7,200萬人次, 每年在大陸消費達344億港元, 很明顯這是兩地自由貿易互惠互利的結果。
最近輿論和民間對「D&G事件」、「北大教授事件」、車廂內吃麵、遊人不守秩序、本地孕婦不公平待遇、居留權等議題作激烈討論, 突顯兩地文化差異的矛盾。以事論事, 我們不應該把這些爭議捆綁一起, 動輒訴諸情緒。舉凡世上任何兩座城市, 兩處地方, 或多或少總有差異, 即使日本國內, 隨便把東京、大阪、京都、東北、沖繩放在同一板塊審視, 馬上發現彼此的語言、生活習慣、性格、價值觀等, 都有迥異的分別。差異本身不是問題, 沒有日本人認為各處的方言應該要取締, 東北方言跟九州的方言, 都是日本語。然而有許多批評香港的人物, 卻無視方言的重要性, 一句「中國人要講普通話」, 彷彿粵方言、閩南語、重慶話都不是中國語文。秦王嬴政的大一統就是硬道理的思想, 二千多年以來, 依舊蠶食多少中國人的靈魂!
廣東道上, 遊人每人手拖一個行李箱, 臃腫的身軀, 橫行狹窄的香港市區街道, 確實讓本地人感到不自在。調查說愈來愈多香港人討厭到銅鑼灣、尖沙咀廣東道和旺角西洋菜街, 原因是街道遊人太多, 而且商店種類愈趨單一, 都是清一色國際品牌。次文化堂社長彭志銘先生甚至指出, 香港真正的「四大產業」*, 其實是金鋪、化粧店、藥房和電子產品店。昔日熟悉的風土面貌, 街坊情誼, 都因為政府和商界對大陸旅客口味的傾斜而犧牲了。所謂國際城市原來是子虛烏有, 只要走到九龍和港島的心臟地帶看看, 都了解何謂「千店一面」, 香港市區,已成為大陸豪客的專用租界。
很多人聽到這樣的說話便動氣了, 反覆強調這些豪客對零售業的貢獻, 而且他們不都是面目可憎的。他們所說的都正確, 這兒指出的, 是香港在迎合他們口味的同時, 不應該妄自菲薄, 把香港的價值棄之不顧。例如, 正體書面語或繁體印刷體是香港一百七十年來的民間習慣, 一下子街上的廣告、招牌、告示都變成了簡體字, 無異是粗暴地強制我們改變生活習慣。過年之前便跟朋友登上「天際100」, 擺在當眼處的歡迎字眼, 竟然是簡體中文! 商家都不把香港人和外國人放在眼裡了, 我不禁慨嘆: 我是哪裡人? 土身土長, 生於斯長於斯又如何? 都變成了「非主流」、「少數派」。我懷疑香港的土壤, 早已連根拔起, 這個地方, 已不屬於香港人了,「廣東道」最好趕快取一個新的名字, 叫「解放路」、「人民路」、「中山路」看來更貼切吧。當愈來愈多人認為香港沒有「自由行」便完蛋, 相信不使用簡體字不說普通話便不行, 這才是讓人擔憂和不安之處。
(寫於 靖遠陸宜居)
*案: 香港政府界定的「四大產業」本來是指出, 金融服務、貿易及物流、旅遊和工商業支援及專業服務是香港經濟的四個主要行業。見香港統計處。
延伸閱讀:
《生果日報網上版》, 「港人遊內地年花 344億」
2012年1月5日 星期四
日本復活, 指日可待嗎?
元旦日NHK播映特備節目「目指せ!ニッポン復活」,邀請五位嘉賓,探討日本如何再次在世界舞台上飛躍。五位嘉賓並非等閒之輩,都是一方諸侯,各自屬於不同領域的專家。他們分別是工業產品設計師奧山清行先生、日本政策投資銀行參事役藻谷浩介先生、立教大學的山口義行教授、東京大學政治學部的姜尚中教授及劇本家中園ミホ女士。
面對日圓不斷飆升,國內就業市場嚴峻,製造業萎縮,本來已經是日本近年最棘手的問題之一,東日本大震災的發生,不過是雪上加霜,使得這些堆積如山的毛病浮上水面而已。主流的傳媒不斷地說,日本自房地產泡沫爆破之後迷失了二十年(lost decades)。但其實這個說法不完全符合事實, 看世界銀行2010年的數字, 日本的國民平均總收入從2003的34,510美元上升至2008年的38,210美元。換句話說, 進入二十一世紀日本經濟重拾發展路軌了, 只不過同期的歐美各國的表現較日本更突出。說日本衰落, 不是從實質經濟增長上說的, 而是從日本跟世界主要經濟體的此消彼長這個方面談。從統計表* 看到, 2003年日本的國民平均總收入在五個地區當中緊貼美國之後, 可是到了2008年的時候, 已經急速滑落, 美國、德國和英國均領先日本。八十年代下旬, 日本的國民平均收入曾一度超前美國, 這樣的落差不難發現, 日本經濟的實力, 確實大不如前了。
重振日本經濟, 讓日本再起鋒芒, 專家都不約而同認為, 日本需要有更多自己的產業。隨著生產線路外移, 「日本製造」成為稀有產品。日本製造業不振, 在國內便難以聘請更多工人。NHK在節目裡強調, 「常識」左右了今後的未來抉擇。要改變命運, 便要大膽挑戰常識的假定。
常識假定, 日圓高昂的時候將會打擊經濟, 但正是由於幣值高企, 企業向外併購的成本必定大為降低。日本要在外面重新發揮影響力, 正好借助日圓高企的時候出擊。
提到日本的製造業, 節目中分開兩個層次, 一個是屬於第一產業的, 農林、果園、牧場都屬於第一產業。過往我們大概會說, 日本的水果和牛奶都很美味, 不過實在太貴了。但節目提到日本製造木材的公司近年相繼停產, 假如木材變成更環保更具效能的能源, 便可以減少依賴石油和核能, 更可以讓林木業復活過來。
節目中也提到日本新研發的汽車及小型飛機, 其設計和性能都是世界最尖端最實用的。加上在製造的過程中, 充份發揮日本地方的競爭力, 例如一輛汽車, 同時需要岩手縣、山形縣和靜岡縣的技術。日本的小型飛機更使人驚喜, 從電視畫面所見, 即使坐在小型飛機上, 空間感不但很大, 而且很照顧乘客的需要, 這本來就是日貨的強項。看看岩手縣的三色煎餅、宮城縣的饅頭, 單從包裝已感到十分可口, 唾涎三尺了。問題是, 開發成本是一個大挑戰, 雖然日本製造等同高端高增值和高品質, 但是要在市場佔一重要席位, 價格優勢必不可少, 這是韓國貨近年搶攻並佔據家用電器市場的主因。元旦日, 討論日本復活的法門, 是好的開始, 新的盼望, 然而路途遙遠和艱苦是不言而喻的。山口義行教授說得好: 「只有從艱苦的道路走出去, 才有新氣象新事物的誕生。」
延伸閱讀: http://matome.naver.jp/odai/2132545585123598401
面對日圓不斷飆升,國內就業市場嚴峻,製造業萎縮,本來已經是日本近年最棘手的問題之一,東日本大震災的發生,不過是雪上加霜,使得這些堆積如山的毛病浮上水面而已。主流的傳媒不斷地說,日本自房地產泡沫爆破之後迷失了二十年(lost decades)。但其實這個說法不完全符合事實, 看世界銀行2010年的數字, 日本的國民平均總收入從2003的34,510美元上升至2008年的38,210美元。換句話說, 進入二十一世紀日本經濟重拾發展路軌了, 只不過同期的歐美各國的表現較日本更突出。說日本衰落, 不是從實質經濟增長上說的, 而是從日本跟世界主要經濟體的此消彼長這個方面談。從統計表* 看到, 2003年日本的國民平均總收入在五個地區當中緊貼美國之後, 可是到了2008年的時候, 已經急速滑落, 美國、德國和英國均領先日本。八十年代下旬, 日本的國民平均收入曾一度超前美國, 這樣的落差不難發現, 日本經濟的實力, 確實大不如前了。
重振日本經濟, 讓日本再起鋒芒, 專家都不約而同認為, 日本需要有更多自己的產業。隨著生產線路外移, 「日本製造」成為稀有產品。日本製造業不振, 在國內便難以聘請更多工人。NHK在節目裡強調, 「常識」左右了今後的未來抉擇。要改變命運, 便要大膽挑戰常識的假定。
常識假定, 日圓高昂的時候將會打擊經濟, 但正是由於幣值高企, 企業向外併購的成本必定大為降低。日本要在外面重新發揮影響力, 正好借助日圓高企的時候出擊。
提到日本的製造業, 節目中分開兩個層次, 一個是屬於第一產業的, 農林、果園、牧場都屬於第一產業。過往我們大概會說, 日本的水果和牛奶都很美味, 不過實在太貴了。但節目提到日本製造木材的公司近年相繼停產, 假如木材變成更環保更具效能的能源, 便可以減少依賴石油和核能, 更可以讓林木業復活過來。
節目中也提到日本新研發的汽車及小型飛機, 其設計和性能都是世界最尖端最實用的。加上在製造的過程中, 充份發揮日本地方的競爭力, 例如一輛汽車, 同時需要岩手縣、山形縣和靜岡縣的技術。日本的小型飛機更使人驚喜, 從電視畫面所見, 即使坐在小型飛機上, 空間感不但很大, 而且很照顧乘客的需要, 這本來就是日貨的強項。看看岩手縣的三色煎餅、宮城縣的饅頭, 單從包裝已感到十分可口, 唾涎三尺了。問題是, 開發成本是一個大挑戰, 雖然日本製造等同高端高增值和高品質, 但是要在市場佔一重要席位, 價格優勢必不可少, 這是韓國貨近年搶攻並佔據家用電器市場的主因。元旦日, 討論日本復活的法門, 是好的開始, 新的盼望, 然而路途遙遠和艱苦是不言而喻的。山口義行教授說得好: 「只有從艱苦的道路走出去, 才有新氣象新事物的誕生。」
延伸閱讀: http://matome.naver.jp/odai/2132545585123598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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